sp; 戴不是不同意刘英喆使用极刑,而是认为使用极刑的时间还没到。
审问是要按照循序渐进,软硬兼施的结合。
无论是地下党,还是亲共分子,他这些年来审问的人数不计其数,方法多少是总结了出来的。一般人只要软硬兼施大多数都会招供的。尤其是像陈思弦这种富家子弟,硬的使用了不少,皮鞭也是挨的七七八八了,疼痛会让他的意志力慢慢薄弱下去。
所以他决定使用他一直教大家的一种方法,硬的不行,再来软的。
不管结果是什么,这是审问的一种方式。
戴决定采用软的方法试一试。
因为他知道陈思弦用硬的不灵,他死活不说,你就是打死了他,他也是不说。
打死了他,去哪里找王亚樵的住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智慧才找出来的红色1号,决定不能白白就浪费掉。
于是他思来想去,决定再亲自来询问一次。
刘英喆和紫玫瑰应该也是累了,让他们歇一歇。
戴自己亲自来问一问。
他走到陈思弦的跟前,惋惜地说“陈公子,你家不愁吃,不愁穿的,为什么非得去参加地下党做这些亲共的工作,据我所知,这些事情危险又不讨好,想我戴某对你们不薄,就是知道了你们之前参加过爱国同盟会,我戴某一一概不追,你现在倒好,出卖了党国,出卖了委员长,你真是让我心痛,现在给你机会,你还愿意说吗?只要你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我会看在大家对军统一片忠心的份上,放你一马。”戴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看着大家的,好像不止是对陈思弦一个人说的。
“陈公子,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说了,你还是个大活人,如果你不说,这些人一会都可以回家,就你自己走不出这个院落。”戴把手搭在了陈思弦的肩上,好像突然看见陈思弦的胸膛受了伤一样,惊呼起来“陈公子,你疼不疼,你快点说了吧,说了省的再遭受这皮肉之苦。”
“戴处长---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知道王亚樵的住所,我--怎么说的出来他居住的地点?戴处长--我不是红色1号,你们这是----
屈打成招。”陈思弦说完又把头坠了下去。
刘英喆打在他身上的鞭痕让他的疼痛叠叠重重,全身疼痛无处不在,无可遁形,以致他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尽全力。
戴没想到陈思弦把他的一片好心劝说全当耳边风,这些天他可是一直对这个青年娃采用劝说和包容的态度,现在就是事实摆在了眼前,他还是希望陈思弦能够自动坦白,这样至少能让他尽量好低调处理整个桂系的关系。
他只想抓捕王亚樵,不想因为陈思弦牵连出整个桂系的复杂的关系来。
可是陈思弦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戴听见陈思弦反反复复地说他不是红色1号,心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托起陈思弦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陈大公子,你这是不见阎王不落魂,不见极刑不开口。”说罢恶狠狠地把陈思弦的脸一推,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
“戴!你就不要和他浪费唇舌了,这种人骨头里都是共党的魂魄,劝说无用。”紫玫瑰见戴发火了,更是火上浇油。
戴想起这些天的忍耐和包容,脸色一沉,张嘴大声喊道“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