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认识一个人很久之后,就会渐渐忘记你们是怎么相识的,记得更多的是相识的过程,在一起的日子,neal和lucida就是这样的,他们认识的太久了,久到两人有着相同的习惯,久到连撒谎都不需要串通就知道对方的想法,久到,他们各自知道对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黑历史。
在圣路易斯,密苏里州,他们认识的那一年,lucida12岁,而neal15岁,那个时候lucida被第21,还是22个家庭收养,而neal在那个时候还不叫neal caffrey,而是另一个名字,danny br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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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纽约。
“200万,200万,还有人要加高么?”
台上的男人提高声音,目光快速扫视底下一群拿着牌子的人,他们大部分人穿的西装笔挺,他们随意一个手势就能将他报出来的数字翻一倍。
女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无奈的勾起嘴角,男人穿着黑西装里面穿着同样黑色的衬衫,衬得男人帅气的脸庞给人一种这个男人身价千万的错觉,他靠近女人的耳边轻声安慰道:
“宝贝,再忍忍吧。”
lucida撇撇嘴,她对这次的世界艺术品拍卖市场没什么兴趣,但是neal都这样说了,她嘟着嘴点点头,恩,真乖,neal弯了弯眼角,嘴角的笑容毫不掩饰,lucida挪了挪身子靠在neal的肩膀上,用手上的牌子做遮挡,她微微抬着下巴也在neal的耳边说道:
“人来了吗?”
neal的视线一直在台上的拍卖品上,但是不妨碍他回答lucida,他低着声音说道:“在你七点钟方向。”
lucida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的侧过头看向自己七点钟方向的人,那是一名看着莫约三四十岁的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五官,有着欧洲人的特征,lucida收回视线,neal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是法国罗什舒亚尔家族的人,他有请帖。”
“我知道了。”
lucida点点头,这一次,这个男人才是他们的目标。
这件事的起因要回到三天前。
“你觉得jacques-louis david的画如何?”
moz眨巴着他闪亮亮的眼睛看着沙发上的一男一女,两人坐姿很相似,懒懒没有精神,neal伸出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他懒懒的说道:“腻了。”
moz的嘴角猛地一抽:“你根本没偷过!”
“但是我也仿造了好几张。”
这个男人的理直气壮每次让他感觉一股火。
moz没好气的说道:“那‘五月花’号的名单呢?”
“我为什么要偷一张英国移民去北美的名单?那没多大意义。”
moz的嘴角再次一抽:“那你偷得华盛顿的情书就有意义了?”
neal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因为,那是一张我见过最肉麻的情书了,很有收藏意义。”
而且这位伟大的开国之父写的情书是给他最好的朋友的妻子的。
“lucida,你怎么想?”
问向一边不怎么说话的姑娘,lucida撑着下巴耸耸肩说道:“我都无所谓,没有特别想要的。”
女人刚说完,neal的眼神闪了闪,他记得lucida的生日快要到了,没有注意到neal的表情,moz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well,那么,这一个,你们绝对会感兴趣。”
“……”
neal和lucida同时看着moz,两人连挑眉都那么的相似,moz扬起下巴说道:
“据说,john campbell一周之后要开一个派对,而派对那天他将会把他的收藏公布出来,其中包括约翰·辛格·萨金特的。”
moz一说完,neal和lucida同时怔了一下,neal眼睛一亮:“那幅提线木偶?”
“是的,就是那幅从未现世的提线木偶。”
moz点了点头,提线木偶是被萨金特自己私藏的画,直到他死后这幅画才被他的家人卖给收藏家,但是几十年来从未见过这幅画出现在公众面前,要按照市价估计的话,这幅画的价值大概500万到700万之间,这确实引起了neal的兴趣。
neal扬起一抹帅气的笑容:“well,moz,鉴于你得意的表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该怎么进入这个派对。”
moz撇撇嘴纠正neal的话:“我这个不是嘚瑟,这叫做‘运筹帷幄’,这是一个中国的成语,意思是……”
“我知道这个什么意思。”但是这词是这么用的?
neal堵住moz接下来要说的话,男人漂亮的孔雀蓝眼睛盯着moz,moz呼出一口气:
“首先,我们需要一张请帖,而我知道谁有请帖……”
所以,这也是lucida和neal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拍卖会的原因,根据moz的消息,这位罗什舒亚尔家族的人收到了john campbell的邀请来参加他的派对,john campbell是波士顿的贵族,俗称波士顿婆罗门,不仅在波士顿,在纽约也很有声望,他所邀请的人也都是个个有身份的人,所以lucida和neal要进入这个派对,当然首先‘需要’一张请帖了。
“……”
lucida微眯着双眸,绿色的瞳孔中染上一股笑意,女人呢喃的笑着:“……贵族么。”
“接下来一幅画,我们不知道画上的她是谁,也不知道创作她的人是谁,这是一幅在牛皮纸上的粉笔墨水画,是19世纪初借用了文艺复兴风格的德国作品,我们起价为21850美元,有人要加价吗?”
就有如拍卖商所说的,这是一幅在牛皮纸上的粉笔墨水画,画上的女子画的细腻而深邃,但是不知名的女子和不明的作者,起价两万没有人应答,当拍卖商都以为没有人愿意买下他的时候,neal举起了手:
“22000。”
neal一说完,不少人都看向了他,有人看着neal思索了一番,然后同样举起了手,lucida眯起眼凑近neal愤愤的说道:
“笨蛋!一张牛皮纸上的粉笔墨水画哪里值两万,还是19世纪的,文艺复兴的德国作品多少会有巴洛克的特征,这幅完全没有,别犯傻。”
“我只是觉得那幅画上面的女人很好看而已。”
neal无辜的说道,口气里完全的外行人的样子。
不远处正要举起手的男人听到lucida的‘轻喝’,他又悠悠的放下了手,neal的余光看到对方的动作,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台上的拍卖师见除了只有一次的报价之后再无人起价,他爽快的三声高喝,然后敲定价格:
“恭喜那位先生,以22000的价格买下了这幅……画。”
一幅什么都未知的画以22000的价格买下,有人嫌弃,有人讽刺,但是neal依旧保持优雅的笑容对看向他的人一一点头微笑,这个男人优雅的让人挑不出错误。
neal成为了这幅画的拥有者,他又凑近lucida的耳边笑嘻嘻的说道:“做得好,lucida。”
“希望这幅画值这个价。”lucida撇撇嘴咕哝着。
lucida确实没有看出这幅画的价值来,只是远远的一瞥,画上的女子有着让她熟悉的画风和笔触,但是她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这只是一张牛皮纸上的画罢了,但是lucida虽然没有理解neal的做法,但是她知道neal的想法,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所以在那人举起手的刹那lucida就知道不能让对方加价,瞧,两人配合的多好。
“他会值这个价的。”
neal咧起嘴笑了起来,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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