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婆子冷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质问道:“南山去连水家吃酒,你别想再赖着他。为了你,我定下的儿媳妇都跟他掰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肚子里是谁的种?你敢发誓是南山的?!”
桑榆缩着身子流着泪道:“我说了你也不信,你问南山。”
季婆子气道:“我自己的儿子,我最了解!没有成亲就碰人家姑娘,南山不是这样的人!我实话跟你说,南山都告诉二丫了,二丫也都告诉我了!我来问你,就是要亲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山攒的银子,都花在哪儿了?”
桑榆捂着脸哭着,就只有一句话:“你问南山,你问南山!”
季婆子见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改变了主意,又道:“那我问你,南山娶媳妇的银子,确实都为了你花了?”
这次桑榆点了点头。
季婆子坐下来道:“原本攒来娶媳妇的银子都为你花光了,二丫也跟南山掰了,都是因为你!没明媒正娶就爬到男人床上的,没什么好东西!”桑榆呜呜痛泣。
季婆子继续道:“虽然我觉得这孩子不是南山的,但是全村人都这么认定了,如果将你赶走,南山也没法做人了。你要留下跟着南山也容易,但孽种不能留!”说完季婆子走到窗台那,端了一碗药汤过来,“你给我喝了!”
桑榆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地道:“不!求你不要!大人做错了事,跟孩子没有关系,小孩子是无辜的,我吃尽千辛万苦,只想留他一条性命!要我打胎,我宁可走!”
季婆子气道:“走?要走还钱来!祸祸完我们,南山的名声都臭了,你一走了之,想得倒美!”
说着走上前来就要硬灌,嘴里还道:“仗着有几分姿色,如此不自爱,早知当日何必当初!被一只破鞋缠上就够倒霉了,难道还要让我们养个孽种!你给我喝!”
桑榆扭着头,奋力挣扎着:“不!请让我走!我还有些铜板,还有些首饰,都给你,其余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的。我不喝我不喝!”
桑榆挺着大肚子,不敢太过用力,季婆子发了狠,药碗渐渐逼近,桑榆哭得满脸是泪,情急之下大喊道:“停手!我说,这孩子……”
季婆子一愣,桑榆稍得喘息,她还没继续说下去,屋门被撞开了,季南山见此情形,大吃一惊,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怒喝道:“娘,你干什么!她怀的是我的孩子!肚子里是你孙子!”
桑榆听了这句话,紧绷的弦一松,立即晕了过去。季南山上前来,拍掉那只药碗,扭头往溪和先生院子里跑去。
等孙溪和过来后,桑榆重又睁开了眼,只是表情呆滞,神色茫然。桑榆回忆到这里已经知道了,这是穿越之夜发生的事情,是她穿越过来的原因。
这段记忆碎片,电光火石般在桑榆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其实不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桑榆怔怔地流出泪来,她奇怪地抹了抹,她并没有想哭,也许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感觉。
季南山一扭头见她哭了,立刻停住了脚步,叫她道:“桑榆……”桑榆含泪笑了,她忽然站起来,猛地扑到了季南山怀里道:“怎么……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男人!”说完之后,忽然鼻子发酸,泪水滚滚。
季南山吓了一跳,慌忙搂住了她,大手安慰似的拍着她后背,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会跟娘解释的。”
桑榆抱他抱得紧紧的,含泪道:“这没什么好解释的。七七是你闺女,我是你的女人,然后咱们再给娘生个大孙子,就什么都好了。”
桑榆抬头索吻,发现季南山的脖子都红了,眼睛里却亮晶晶的。桑榆忍不住就想逗他:“南山,先是怀着七七,然后生娃,坐月子,谈生意,紧接着就过节了,诸事庞杂,却把正事儿都忘了!”
季南山柔声问她:“什么事?”
桑榆悄声在他耳边道:“咱们……还没圆房呢吧?”
季南山大掌扶着桑榆的后脑,低头过来吻她,良久才分开,有些气喘吁吁地道:“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是啥,你们懂的,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