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
千春原本穿的衣服就少,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银狐犬的牙齿穿透衣服,狠狠地嵌进肩膀,割开皮肉。
疼痛加上害怕,千春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千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千春母亲凑到她面前焦急地问。
她回家的路上正碰上出去买菜的邻居,知道房间里只有千春和银狐犬,千春母亲有些不放心,直接去了邻居家,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令她几乎晕厥的画面——淡淡的血腥味,陷入昏迷的女儿,以及还在咬着女儿肩膀的银狐犬。
千春显然还没缓过来,她茫然的看着自己母亲,有些疑惑对方怎么在这里。肩膀一痛,然后回忆一点点掀开,千春打了个寒颤,脸上涌起惊恐和胆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妈妈……”
“乖女儿。”千春母亲抱住千春,拍抚着千春的后背安慰她,“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来迟了。”
千春哭了好久,又疲倦的睡去。
千春的父亲来的时候非常愤怒,先是斥责了一旁的邻居,在看到自己女儿睡着眼角还有眼泪的痕迹后,又心疼又气恼,恨不得把邻居揍一遍,还是千春母亲把他拦住,发热的头脑才渐渐冷静下来。
但至此后,千春父亲再也不曾和邻居说过一句话。
千春眼里都有泪水在打转,她看着幸村,可怜兮兮地像是被抛弃的小松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拿狗来吓我。”
幸村叹息一声,松开扣着千春手臂的右手:“对不起。”
千春抽抽鼻子:“又不是你的错……那件事成了我的心里阴影,我后来再见到狗就想跑。”
“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幸村柔声问。
“看过了,一点效果也没有。”千春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自己今天既没被狗咬,也没受委屈,只是被看到绘梨衣手上抱着的狗吓到而已。明明没什么好哭的,但当她听到幸村关心自己,温柔的向自己道歉时,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激涨。
幸村欲言又止。他迟疑了下,还是伸手轻轻地拍着千春,仿佛想借此拍去她的恐慌害怕。
“对不起。”他又说了遍。
等到千春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态,才发现俩人站得极近,慌张地后退几步。
幸村顿时哭笑不得。自己难道就那么像洪水猛兽,让人避之不及?
千春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干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幸村君。”
“没关系。”幸村不甚在意地放下手,“走吧,你该去给绘梨衣补习了。”
“好。”千春点点头,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早上怎么还没去给那个小男孩补习?”
“泽树的爷爷病情加重,所以还要停课几天。你去吧,我在外面看会书。”
千春脸红了红,怎么感觉那句“我在外面看会书”的未完句是,“我在外面看书等你”。千春揉了揉脸,玛蛋,脑补更凶残了……
给绘梨衣补了一节课,让绘梨衣先自己练习,千春则去厨房倒水喝,结果一进厨房,看到在厨房自娱自乐玩耍着的吉娃娃后全身呆住了,动弹不得。
吉娃娃仿佛也感受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停下了玩耍,歪歪头,看向千春。
一人一狗僵持了好一会,吉娃娃试探的走向千春,千春一点点一点点后退。吉娃娃觉得很有意思地加快脚步朝千春小跑去,千春脑袋一空,下意识叫出声,结果吉娃娃受到惊吓,停下脚步朝千春“旺旺”叫着。
千春更恐惧了,她转身拔腿就跑,模模糊糊间看到有人冲过来。
千春完全没看清迎上来的是谁,一把钻到对方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急声切切:“快走开,快把它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