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此解决了,心下自是松快,也有了心思计较其他,她这就看了一眼魏康,随后覆下长而密的眼睫,继续应对道:“妾身是难产出生,身子自幼就不好,全耐二爷不忌求娶。”
不想此话尾音未落,只听魏康突然断定道:“看来不只口是心非,而且还嘴硬好胜!”顿了一顿,看着孔颜的眼中有丝意外的莞尔,复又说道,“泼辣犹甚凉州女子,竟还知书达理的贤名远播。”
没想到讥讽不成,反被嘲讽,孔颜气结,忿忿握拳,正要启齿反诘,魏康颇有深意地一眼看来,让她慢了一步先机,只能听魏康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虽如此表里不一,却正适合当河西节度使夫人,你……命中注定嫁于我为妻。”
先是一本正经比她为泼妇,现在却又道出这样一句,饶是再蠢笨之人,到了此刻也知道是被戏弄了。
只是……
孔颜咬了咬唇,看着眼前一派笃定的魏康,不由想起前世今生种种,似乎重生嫁于他,真有一丝命中注定的意味。
过犹不及,知道孔颜到底是礼教之家教诲出来的女子,魏康敛了神色,再开口时,语气里俨然多了一分郑重,“我自当重军面前求娶你,便视你为共同进退的发妻,不会让其他女人出你左右。”
孔颜并不蠢笨,两年的相处多少知道魏康的为人,他纵使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却是有肩膀承担之人,这番话应是他的肺腑之言,“所以,无论是重华长公主的女官,还是李二小姐,二爷原本就未打算纳入府中?”
似未想到孔颜当下就恢复冷静,且直入要点,魏康微微一讶,继而满意点头,索性大方承认,一解孔颜疑惑,“不错,她们两人,我原就不会纳入府中。”
“重华长公主从入河西以来,一直凤体安康,却临到凉州城外,反倒突然病倒,等到了魏府又格外亲切待人,这些都是疑点,我岂可放可疑之人到你们母子身边。”魏康看了一眼孔颜,“而且据你今晚所言,重华长公主确实有些问题,哪怕这问题只是你说的闺阁意气之争,也决不能放任一丝可趁之机发生。”说到最后,语气陡然一凛,狠绝之态尽显无疑。
孔颜一怔,忽而有些明白魏康为何能走到今日大权在握,斩尽杀绝,不留一丝机会给敌对,也不留一丝余地给自己,难怪即使大局所需,魏康也不会纳李玉娘,只怕就是李燕飞的父亲如今全然投诚魏康,也将为所容。
明白这些,孔颜忽然不寒而栗—— 一旦与之决裂,就无回头可能!
魏康不在意孔颜洞察出来,他接着说道:“至于李二小姐我也不用多说,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即可,我既然娶你为妻,就不会让有其他将门支持的庶子存在!”
不会有其他将门支持的庶子存在,这有就是说魏康不会纳凉州贵女为妾?
念头闪过,魏康已给了她回答道:“十年,应足以你养好身子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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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唉,终于十一月了、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