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则要奉了地炕炉子。孔颜没想到今年是一个倒春寒,只考虑到重华长公主要来,就只留了正院一处还拢着地炕。当时恭迎重华长公主进正院时,觉得一进屋子就有暖气往脸上扑,将在外冻了一个多时辰的寒气褪了去,心下还暗道舒服,不想这一冷回暖后再到天寒地冻的外面一走,竟是比先前二门处候驾时还冷。
其时一阵冷风吹来,才替换了棉布的锦缎轿帷猎猎一飞,冷风就立时往身上一吹,孔颜再是忍不住得深深打了一个寒噤,并隐隐竟还听得牙齿嗑咯的声音,心下忙道一声不好,手上也不闲得从袖笼拿出一条绢子,赶紧往鼻息下一抹,却是有些许的清鼻涕。
等步辇到了二房的院门口,孔颜感觉已经是有些头重。
是英子搀扶着孔颜下地的,立时感觉手上重量多了些,再一看孔颜竟醉酒般红了脸,顿时唬了一跳,叫道:“夫人,您看着不好!一会,定要请了张大夫来看!”
英子声音不小,冯嬷嬷本就担心孔颜等久了受寒,她在上房屋子里一听到英子的声音,连忙三步并两步地直奔出来,见真是英子一脸焦急的抚着孔颜回来,她忙一把将中堂的帘子高高打起,一面张罗院子里的小丫头去厨房备姜汤来,一面对孔颜道:“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马上就让张大夫过来,您快些进屋了来!”
孔颜看着冯嬷嬷一脸的操心焦急,她想着自己一贯身体康泰,来凉州两年了,也就来时路上病了一次,这还是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屈指可数的一次生病,如此虽知自己多半是受了一些凉,但必然喝碗姜汤出一身汗就过去了,于是一边解颈口的络子,一边宽慰道:“嬷嬷,我身子一向不错,无碍的!”
话未说完,英子已“呀”了一声,当下把孔颜宽下的大氅往身边的丫头怀里一塞,连忙就去握住孔颜的手,脸色却顿时一变 ,“夫人的手怎么这般烫!?”
烫么?
孔颜倒是没有感觉,她这会儿只想躺上床睡上一阵,也不大有精神想说话,遂也不答声,只将力气留在一双脚上,将鹿皮靴上的积雪在中堂门外的地毡上踏下,见大约不会踩脏了屋子里的地砖,这才在冯嬷嬷和英子的焦急中一路进了中堂,到西外间的炕上坐下。
虽因着以往的经历,对自己受寒不大看重,但到底怕过了病气给天佑,也不顾天佑这个小家伙的依赖,径自让素娘抱了天佑回厢房去,而后就了一碗热腾腾地姜汤,感觉周身跟着暖和了回来,她吁了口气道:“这下好多了,张大夫就别请了,不然让长公主殿下知道了却是不好,再说四夫人今日也受了寒,怕张大夫还在那里罢。”
这样一番话交代完,孔颜也不强撑了,草草了事的盥漱过后,也不补用中饭一顿,径直去了里间屋子里睡下,临睡前还想着晚间问魏康救重华长公主之事,却不想这一睡根本起不来,竟然真是染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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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话说俺也感冒了,整整昏睡了两天,感觉要起来了,不能再睡了,却起不来,睁不开眼睛,太困了。虽然难受,但是今晚起来时一称,廋了五斤,忽然觉得因祸得福,咳咳。言归正传,调整好了,从今天开始,会每天都更新。
今天先这点,实在饿了,想吃东西,没法再写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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