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正的声音突然在二人耳边出现,把两个人吓一跳之后,里正摇晃着跟上去。
走到地头,徐宝等三人过来一起摇船回去,里正追到他身边,四下里看看,压低声音问:“小宝,讨饭的人有麻烦?”
“麻烦?哦,麻烦更是机会,来路不正,找人盯紧了,我近两日要在城里住,村里照应不过来,里正爷爷多操心。”
徐宝回头看看九个帐篷所在之处,嘴角挑挑,便不作理会。
他觉得该来的事情总归要来,到自己的面前总比去别的村子祸害强,好歹自己有手段,寻常村子的人若遇到同样的事情,估摸叫人欺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里正一同回头看,随即眉毛挑挑,露出笑容:“是与货郎吴八有关?”
“吴八还会回来,不必多想,笼络住几个村子的人,看好我的房子,其他的牲畜和家禽,乃至大棚全没了也无妨。”
说话的工夫,三个人慢悠悠赶过来,结开绳子,渡船过去,徐宝回家收拾一番,招呼三人,以及小石乘车前往京城。
等他一走,里正把村里平日每天专门训练的五十个人叫来,神情严肃地说道:“村里有哪家着火了,你们不用管,要往小宝的房子跑,不让别人进去;村里的牲口成群死掉,你们不用管,向小宝房子跑,有外人敢过去,打倒;村里的大棚倒了烧了,你们不用管,朝小宝房子跑。
给我守住那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你们只管去看小宝的房子,旁的事情有别人做,哪个做不到,哪个就是我上岗村的罪人,知道了没有?”
“知道。”五十个人齐声喊。
“去练。”里正满意了,挥挥手,把五十个人又赶去训练。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整个村,只有小宝的房子值钱,那里总能出来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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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匹马走在雪路上,因有别的车走过,车轱辘把雪压硬实,一道沟一道塄的,马走起来并不轻松,不时会有马脚下打滑,好在速度不快。
昨夜的雪下到今天,没有停下的意思,昨天下雪的时候并不冷,反而有一丝暖意。
到了今日则不同,地上的雪和天上的雪把那一点残存的温度给‘吸收’了,加上刮得是北风,正好是迎面吹来,人睁不开眼睛,马的眼睫毛上也挂了冰,呼吸之间嘴边和鼻子边也有冰茬。
但它们比人强,如果不是路太滑,它们会跑起来,跑起来就暖和,更主要的是它们换过毛,冬天的毛比夏天的长。
倒是张广心疼,他从未养过这么好的马,他哆嗦了几下,回过头问守在炉子旁边的徐宝:“宝郎,能给马穿身衣服么?”
徐宝想了想,回道:“娇贵的马才穿衣服,咱们现在的马是好马,不用穿,而且马穿着衣服奔跑,会被捂死。到地方你多买些胡椒,平时放车上,马休息的时候你喂它一把,它会很高兴。”
“用豆子喂我已经很心疼了,还要买胡椒?”张广舍不得。
“等一会儿走到半路,马全趴下,你就舍得喂了。”徐宝笑着说道。
“不可能,四匹马好着呢,后面跟着的马也好。”张广说起这个便高兴起来,他拥有五匹马,还全是好马,以前他学赶车的时候就有个梦想,有两匹好马拉车。
结果车走到中午,也才走出一半的距离,然后徐宝的话就应验了。
只不过不是这辆车的四匹马趴下,是看到前面有一辆别人的马车停在那里,一匹马被从辕上卸下来,横着倒在地上。
赶车的人守在马旁边呜呜哭,边哭边和马说话:“早知道会下大雪,就不让你拉一大车东西,是我害了你,呜呜~~~”
听到他的动静,四个人下车看看。
马主人心疼马,还没察觉到,反而是马发现了四个人,挣扎着要起来,却没能成功。
徐宝连忙上前几步,蹲下用手轻轻抚摩着马的脖子,嘴上说着:“不怕不怕,会好起来的。”
张广则声音颤抖地问道:“是腿断了吗?”
五个人中只有张小不懂,其他四个人都知道马腿断了意味着什么,马只能杀掉吃肉,哪怕是徐宝在自己那边,也极少有人尝试去给马治疗短腿,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
徐宝轻叹一声,观察马的腿,随后轻咦一声:“不像是断了。”
“没断,起不来了,腿肿了。”马主人流着泪说道。
徐宝一看,还真是,马的右后腿大腿的部分肿起来一点,但那不应该是断,想摔断那个地方难度太大。
想了想,他笑了:“没事,应该是肌腱拉伤,能治,歇一段日子,它自己就好了。”
“我怎么让它歇,我背它走吗?”马主人大声对徐宝喊。
徐宝不着急,他开始看车上的东西,一看到那些白白的东西,他眼睛一亮:“棉花?我需要棉花,你卖我,我帮你把马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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