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哥哥,你……希望我死么?”
她第二次问,比第一次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流风不答。
“明天见了骊妃,她不会饶了我……”
流风走过来,坐在她对面,端着一盏香茗饮。
脱脱朔华看着他,他十六岁起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年来,身上却没有蝇营狗苟,还是一派大家公子,温润如玉。
“流风哥哥,我不是来求你的,不过,陛下派我来琉地做御前观察使,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必给朝廷攻打琉地一个很好的口实。你作为琉州副使,副都统帅,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流风冷笑:“吓唬谁呢?陛下才下旨命鱼儿管理琉地。”
她用火夹子拨弄银炭,“这恰恰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怎么讲?
“要是从前,自然没问题,可是脱脱渔她现在怀上了别人的孩子!陛下能忍?”
这一点,流风倒是非常理解尊,因为感同身受。
点点头,“好吧,明天我先去见鱼儿,说服了她之后,你再觐见。”
脱脱朔华长长吐口气,下一步,就是想办法靠近脱脱渔,使她落胎?
可是打住!她怎么会这么傻?即使那是皇帝的意思,她也不会那么做!因为脱脱渔平安生下了孽种,皇帝和她之间就会断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了!哈哈哈!
第二天,流风果然先去见脱脱渔。
说明情况之后,脱脱渔只是冷笑。
流风劝道:“鱼儿,你刚刚接管琉地,大人的蕃帅义子们还不归心,只上个月就有北原府附近两个州的刺史,各领两万兵投奔了并州江华,原因是既然你是皇帝的骊妃,那他们跟着谁都一样……”
脱脱渔啪!一拍桌子,怒道:“难不成,我要一辈子做他的妃?真可恶!”
其实自从认了胧太子,她也想,伯父四十几岁,要是和女人生下孩子,岂不更好?但他一口拒绝,说自己是个真道士。
流风皱眉:“鱼儿,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有那样一位父亲,一样会被文臣武将看轻的,不如……”
脱脱渔不明白,“什么?”
流风鼓足勇气道:“不如,你喝了送子汤,把这孽障拿掉。”
拿掉!那琉地怎么办呢?
流风涨红了脸,过去揪着她的衣领,怒道:“你死脑筋阿?就认准成小器了?他能给你一个孩子,别的男人就不能给么?”
……
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脱脱渔脸也涨的通红,“流风哥哥,我一直想说,太抱歉了,其实,那时我想好了,回来白陀城就和你成亲,好好过日子,可没想到,并州城和江华喝了一场酒,就糊里糊涂宠幸了一个男宠,更没想到,一个月后,居然还有了身孕,我……我……”
流风怒道:“不能喝就别逞能!早告诉你女孩子要洁身自好!”
接着,他又开始咒骂江华,他不理解,为何江华在,还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脱脱渔苦着脸:“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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