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康因为高度的变化也止住了哭闹,两人同时低头,看着。
她冰冷的脚被他热乎乎的大手掌握,原来对方在附身查看她脚有没有被碎瓷片扎伤……
康的小眼泪滴到他的后面衣领里,确定脚完好无损,他直起身,两人对视,看见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她尴尬地把脸扭到一边。
里面闹腾的实在太过,高常世虽没听宣,却也忍不住,扎着胆子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锦盒,里面有一双新的绣花绒里拖鞋,躬身把锦盒放在御案上。
把拂尘夹着,环顾四周,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尊越发笑起来:有人逼婚!
高常世正伸手拣满地的瓷片,听他这么说,一咧嘴,感觉痛,手被瓷片割了一个小口,放嘴里吸吮。
尊从锦盒里拿过绣花鞋,给她轻轻穿在脚上。
脱脱渔的脚被暖茸包裹,看那双鞋,十分合脚,就像按她脚的大小专门订做的,颜色也是她最喜欢的,月白色底面,绣蓝色银边牡丹,花蕊中间缀着闪蓝的月长石……
由于这月长石有月之银色与夜之幽蓝,在黑斯国被认为是月亮上的石头,它一般被做成饰品,用于情人之间互赠……
她盯着他,尊被瞧得直发毛,“你,别误会!喜欢的话拿走做嫁妆好了!”
有了鞋,脱脱渔下了御案,行礼:陛下,您的后宫确实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不过,就是没有泼妇,您就再考虑考虑!
从从容容穿上斗篷,裹好康,转身出去了。
她走了,留下一地的狼藉,一片难忍的寂静。
尊走过去,坐在御案前,一堆奏折里,一眼瞧见了《屏开雀选》的册子,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自荐书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上面……
高常世揣摩圣意,道:“陛下,今夜外面阴天,老奴把泼妇安全送回骊宫再回来伺候?”
尊冲他摆摆手,高常世急忙跟出去了。
第二天,早朝散了,勤政殿议政,太后娘娘没来,估计她以后再也不来了。
由于吏部开始了两年一度的地方官复议,这势必引起脱脱党和阴山党的一场混战。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祁王有些心不在焉。
比起官员的升迁左降,他更关心豫王之子迎娶太后势在必得一说。
于是他旧事重提,阴山和邱秋附和。
吏部尚书徐献一听,怒不可遏:“就算太后娘娘做回魏王郡主,就算豫王的世子可以娶,可是他的四个世子三个已经娶妻,那个未娶的,是因为得痨瘵【注:1】,恐怕不久于人世,你们安的什么心?难不成又要她做第二个樱晨公主?”
“哎呦!一个天命孤煞星!说不定以毒攻毒,把世子的病给治好了!哈哈哈!”邱秋第一个出口侮辱。
祁王跟上:“一个十二岁就把别的男人老<<二割下来的女人,要她冲喜都是给她面子,dang妇yin娃,呸!”
他当初迎娶脱脱渔被一口回绝,此时恨意满满,骂的极其难听。
尊的目光寒冰一般地瞧着户部尚书阴逖。
阴逖没想到一件好事让自己一伙人说的如此不堪,就站起来道:“太后娘娘下嫁,是为国家谋利,诸位大人不要把私人恩怨倾注其中,只要想着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想她嫁给什么人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