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不回那副玉牌了呀!父亲正在气头上,现在和流风哥哥回去,两个人都会被活活打死……
天呐!她吓得要溺死在澡盆里了。
怎么办阿?
她双手举起玉雪可爱的婴儿,哭着问。
康正玩儿的十分开心,乍离了热水,小嘴一扁,委屈地叫:“妈……”
老天!听见了他的呀呀学语,她终于懂了,为什么有乳母,太皇太后还每天要她这个母后亲自抱着哄他,亲他的小脸,再叫一声吧!也许,母后马上会被分尸……
吓得要死的人,忽然抱着婴儿跳出浴盆,用浴巾擦干身体,穿上大红色的绒浴袍,给康穿上小衣服,锦被包好,穿上靴子,披上大毛斗篷,吩咐脱敏预备暖轿。
脱敏奇怪:这么晚了,外面那么冷,娘娘身上没干,这是要去哪里?
“少废话!谁也不许跟着本宫。”
御景宫里,尊在东暖阁的书房里批奏折,元嫔穿着一件淡黄色的暗纹云锦常服,头上随便挽着一个淡络发髻,只戴一支暖玉簪,和耳朵上的暖玉坠子相得益彰,恬淡秀丽,言中动礼,整个人姣好如一朵黄素馨静静开放。
她拘谨地侧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刺绣相陪,屋子里悄无声息,只有铜壶刻漏的滴答声昭示时间的流逝。
直到骊宫太后不等御前的人通报就直接闯进来,打破了这宁静美好的时光。
元嫔看着这女子没换鞋,光脚进来了,因为从不出入御景宫,绣花拖鞋自然也就不会存在前廊间,一定直接把靴子脱在外面了,好在一路地上都满铺着长毛宣花地毯。
不但光脚,还衣衫不整,一头如云的发中分披散,一张脸蛋红的像涂了胭脂,美的实在张扬霸道,外面一件大斗篷鼓鼓囊囊,里面是婴儿,实际上现在康已经九个多月了,都包不住了。
因放下给皇帝绣的寝衣,敛衽行礼:“太后娘娘,这么晚了,您怎么来啦?”
过去打算接过沉甸甸的婴儿,叫她歇口气,哪知对方一躲,明显拒绝了这好意,元嫔尴尬地缩回手。
脱脱渔口气犯冲,修长的眉毛高挑,十分傲慢:“怎么?不能来?”
接着把婴儿取出来,锦被扔一边。
元嫔莞尔一笑,十分温柔:“当然能来!陛下也很惦记寿王,只不过,嫔妾看太后娘娘似乎刚刚沐浴完,怕秋夜更深露重的,娘娘和寿王身子娇贵,再着了凉就不好了。”
“娇贵个屁!你们一个个倒不娇贵,怎么没见被罚跪抄经?怎么没被扇耳光?”
元嫔听她讲粗话,脸都羞红了,急忙跪下:“太后娘娘恕罪,嫔妾糊涂,那夜打了您身边的人,现在给您正式道歉。”
“哼!道歉要是有用,要巡捕干嘛?本宫现在扇你一顿耳光,再跟你道歉,是不是这样也可以?”她越加提高了嗓门。
“娘娘!嫔妾知错,现在就到大福殿替先帝跪地抄往生咒五百遍,以平息您心中之怒。”
元嫔的声音依旧柔声细语,不失教养,只是眼里的泪止不住,就用帕子按住,强忍住不哭出声。
“还不快去!”脱脱渔怒吼得和一头母老虎一般。
哇哇哇!康被吓哭了。
元嫔真被吓到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对正在写字的皇帝拜了一拜,起身哭着退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