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荣在尊身边一边吃薄如蝉翼的涮羊肉一边道:“陛下,听闻流风大人和太后娘娘有私情,今天一见,是真的,嫔妾觉得他们就像嫔妾和陛下!”
尊一个眉毛低一个眉毛高,零落笑了几声:像……朕和你?
元嫔怒道:“红豆,不可胡说八道,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元承荣情知说错了话,伸了一下舌头,对脱脱渔道:“太后娘娘别误会,嫔妾因为上天的眷顾,能和陛下相守一生实在太幸福,所以真是替您惋惜,您原和流风大人是一对如花美眷,可是,如今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唉!看来天公也不总是作美。”
流风由于身份的原因,此生第一次听人说他和脱脱渔是如花美眷,心中一动,一盏琼脂美酒几乎漾出来。
脱脱渔却已经陷入沉默,一杯一杯复一杯,可是越喝越清醒。
尊端起一盏酒一饮而尽,眼光平静而锐利,对依偎在身边的元承荣说:“你就别替古人担忧了,人家是拴住今生,系住来世的缘分,今生不行,还有来世......”
此话一出,流风手里嫣红色的琉璃酒盏哐啷掉在地上,颤声问脱脱渔:“你......居然记得!”
脱脱渔面红耳赤,对尊怒道:“陛下!您何必把偷听的话宣之于口,您明明知道,那个雨夜,臣很......那个很无助!”
尊嘴角是嘲笑:“朕看太后今夜也很无助......”
这就是皇帝一定要宣流风来的原因?
一殿的灯火晒干了脱脱渔,她的大眼睛轻蔑地死死瞪着尊,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算什么男人!”
“朕不是太后的男人,你要嫁的另有其人。”
尊笑道,对面举杯,示意脱脱渔干了。
脱脱渔不但忠实地继承了她父亲脱脱颜飞的容貌,更继承了他别扭之极的傲娇的性子,当下便梗着脖子,如饮尽了一盏伤心的鸩酒,也笑道:“幸亏陛下不是,所以本宫才设下毒计,叫江华拿着稀世宝贝说动乌鹊国王发兵攻打金凉,要是不出意外,几日后陛下就要禅位给寿王了,到时候,要被赶出去的是陛下,本宫却可以留在苇原宫,名正言顺地做太后......”
“别说了!鱼......不!太后娘娘!你说的都是气话!”
脱脱渔的话叫流风打断了,她的头一把被他按在漆光的矮几上,眼泪瞬间如一道小溪在闪闪发光的黄金杯盘中间奔流.....
她娇声道:流风哥哥……疼……
皇帝陪着太后传一夜的霜天温酒,互相把对方挤兑的伤痕累累,大醉后,人事不省。
阴贵人的娇兰殿,彻夜灯火通明,她度日如年。
“夜深露重,娘娘先就寝吧?陛下陪骊宫太后在锦光阁里宴饮正欢,只怕不会来了。”
一个怯怯的声音,提醒站在月下孤独仰望的背影。
是啊!都这时候了,那个昏君还是放不下脱脱颜飞的女儿!
她的一股怒气无处发泄,拿着金钗把多话的宫女嘴巴硬生生扎透,血透衣襟,吓得阖宫都两股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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