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说着,听见勤政殿里已经是嗡嗡嗡的小声议论纷纷。
提高声音又道:“事后,那名娼妓的遗族找上门来,狮子大开口,要讹诈一大笔钱,可这事双方都有责任,何况,死者做为外室,对主母大不敬,难道没有宗(尊)卑之人不该得到教训么?所以,除了把误杀了那名女人的奴婢关进大狱,绳之以法,就拒绝了遗族的无理要求。那人急了,离开河州上大都告状,状子递进大理寺,因是民告官,升堂前,原告要先滚钉板,此人怕的哭起来,情愿撤回诉状,不告了,后来,由犬子阴有禧出面替姐姐跟他私了,付了遗族一笔丧葬费和盘缠,按说,民不举,官不究,何况这是家事?此事已经过去一年,不知道有些人又翻出老账,是何居心!”
尊点头,原来如此。
脱脱渔今日心情不好,冷笑道:“阴山大人撇的真干净!本宫在你话里听出来了,你女婿河州刺史武醉蝶是妻管严,可是又贼心不死,在外面弄了个外室,他原配阴美儿知道了,就带着人打上门去,砸了人家的家,还把那个女人杀了。之后,阴美儿找个身边的替罪羊,承认打死了人,抓进大狱给外人做样子。遗族不服,可苦于身为河州刺史的武醉蝶一手遮天,他只好来天子脚下告状,哪知状子递进了人家弟弟的手里,还被恐吓,要滚钉板,别说升斗小民,生来胆小怕事,要是本宫也吓的不敢告了。再之后又给仨瓜俩枣打发了事,可是阴山大人!什么叫民不举官不究?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要是此风一开,所有人都纵奴杀人之后再用奴婢顶罪,自己逍遥法外,那金凉岂不要大乱了?”
阴山反唇相讥:“太后娘娘说的是,小女对奴婢管教不严终究有限,不比太后娘娘,自己亲自动手把王人伦儿子的命根子割了,那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嘿嘿嘿,当年要不是您父亲一手遮天,您也要蹲五年牢狱吧?可王人伦也是有冤无处诉不是?你父亲连仨瓜俩枣都不舍得掏,用朝廷的官位来摆平自家的纠纷,逼着王人伦私了,啧啧啧!您还有脸在这说小女?您有这资格么?”
一席话说的祁王等阴山党笑的肚子疼。
脱脱象飞一众脱脱党臊的趴在地上找地缝。
脱脱渔面不改色,平静地道:“本宫那是替天行道!不比阴美儿,只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就草菅人命。”
祁王笑道:“太后娘娘还真生猛!老实说,那王人公子裤子被你趴下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呦!他的老<<二原来长这样子?哈哈哈!”
寻城御史拿着纸笔过来,高声道:“祁王对骊宫太后口出污言秽语,大不敬,罚俸一年……”拖着长长的尾音。
祁王怒道:她能做不让本王说?
啪!一声响,原来是皇帝用玉镇纸拍御案。
大殿里瞬间安静了。
“每日议政都像泼妇吵架,除了金凉国也就没谁了!朕被你们吵的头疼,要回宫吃药去了!”
阴山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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