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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心想:谁不知这道理,可为什么你家的女儿一来就是皇后?她就不要进取,不要动力了么?
太后像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这也怪不得,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只是来晚一步,但俗话说得好,后来居上,阴贵人有你们这么能干的母家撑着,想要什么得不到呢?
阴山没说话。
太皇太后隔了一会儿又道:听说祁王妃上次小产后大出血,御医说她再也不能生育了可是真的?
阴山点头,“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唉!这终归是勇造的孽,不过那孩子气性也忒大了些,男人么,哪个不是拈花惹草,哪个猫不偷腥?要是自己不想开些,只管作践自己的身子去,那还有个完?”
阴山道:臣也是这么劝她,可她说祁王光明正大娶多少也罢了,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她也不会计较。只是那时,先在京都民众万千双瞩目之下献媚,后在所有王室朝臣面前,和别的女人如夫妇一般跪见先帝,她所有面子和里子都没了,当时竟起了傻念头,臣苦口婆心,派人日夜轮流看守……
太皇太后流下泪来:唉,终是我们勇儿对她不起……
阴山慌了,跪下道:太皇太后折煞臣了。
出了寿康宫,他才想,怎么宝儿的事没说出什么头绪,最后又扯到勇的那些破事头上了?
贤太妃和勇私下埋怨阴山:没出息到何种地步了,竟然去跟无权无势的皇帝替女儿哭着要封妃,当初说他做不了三天的是谁呀!
阴山道:我就是看不惯东城凤那个窝囊样做皇后,咱们宝儿只做贵人,再不济也应该和曹秉鲲的女儿一样是个修仪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阴山把运作勇做皇帝的事撂在一边,轰轰烈烈地领着自己的小女儿投入到残酷的宫斗当中去了。
勇对自己的母亲贤太妃怒道:您说,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贤太妃道:哼!我早就叫你检点一些,阴山刚才还说,现在城里的大街小巷,每个书斋里都满是祁王在先帝灵前和女道士,女尼姑胡搞的香艳史,编的有鼻子有眼,有几本里面甚至影射说先帝之死是你一手策划……
“这是含血喷人!儿臣已经派人严查,各个书斋里的小册子基本没了。”勇暴怒。
“那有什么用?都已经偷着卖了好几个月了,书这个东西就是这样,越禁卖的越好,越禁卖的越多,越不让看他们就想方设法地看,如永宁宫奴婢给骊宫太后歌功颂德的小册子,要不是有一幅太后的模糊小像,倒找钱都没人买!”
“如今阴山左右摇摆,试想,一个杀了自己父……怎么敢将他扶上帝位?”贤太妃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那个“亲”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难道母后也认为是儿臣干的?”
自然不信,不过有些人信了,真糟糕……
勇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当初在他看来唾手可得的皇位,莫名其妙地没了不说,他现在反倒要替自身的安危发愁了,从那以后,见了皇帝心下总有些惴惴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