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用薄薄的小锦夹被严严裹好,呼叫乳娘喂奶……
脱脱渔气的脸色都变了,看着玳瑁把那浴袍端出去。
“那衣服十分难得,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樱晨跟我要了好久,我都没舍得给她。”她坐在外间贵妃榻上,闹别扭。
“不是……康他尿湿了被子和小衣服,朕不忍看他冻死嘛。”尊坐在边上解释,双臂紧紧拢住她,用嘴叼着她的耳饰,那是一颗米粒大的淡色鲛珠,散发着和她脸蛋一样的光泽。
“扯淡,奶娘们是做什么的?而且旁边有婴儿的衣服锦被你随手就能拿到。再说这么热的天,就算光屁股也不会冷阿,你用绒衣把康都捂出痱子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无理取闹是吧?那是康弄脏的衣服你找朕做什么?”
脱脱渔秀眉拧紧,怒问:“这么说,是康他自己从寿康宫走到骊宫,自己把浴袍包到身上的?”
一把打开他摸着自己下巴的手,“滚开!”
尊的手被打的生疼,冷笑:“哼!说不定,康他因为实在看不过有些女人水性杨花,在外招蜂引蝶,一气之下就……
哎呦,哎呦,别打了,疼死了!”
珊瑚和翡翠以及乳娘们都没敢看太后拿什么东西打皇帝,反正感觉他们满屋子乱跑,有琉璃和玉器乒乓砸碎的声音,皇帝告饶的声音……
要知道那些东西贵着呢!皇帝更是万金之躯……她们直念阿弥陀佛……苇原宫里她们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宫里大半夜的打架闹成这样,更不知道从开国,哪个皇帝挨打的……
还是高常世进来,救了皇帝一命。
“陛下,卯正了,老奴伺候您沐浴更衣,准备上朝……”
于是皇帝躲在太监后面,落荒而逃……
苇原宫的早晨还有薄薄的雾没散尽,太阳喷薄而出,那霜早化做晶莹的露水,在深绿的树叶上闪闪发光。
寿康宫的花园里,宫女们拿着一节节竹筒忙着收集茶花瓣和叶子上的露水,给太皇太后烹茶用。
这生机盎然的早晨和脱脱渔跟锦昭仪都没多大关系,她们像两只黑眼圈的猫熊,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寿康宫走,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锦昭仪道:“昨夜太后那么晚回来,又惊了马,嫔妾听奴婢们说,不过他们说你没什么大碍,所以嫔妾也没过去打扰您。”
“是怕一走了,牌运转了吧?……”脱脱渔一语中的,锦昭仪哈哈笑。
“呦,你们两个年轻人像诈尸似地,熬起夜来还不如我这老人家!”贤太妃领着两个宫女过来和她们聚集。
“您小点儿声,那么大嗓门做什么?马上就到寿康宫了。”锦昭仪道。
真的,前面曹修仪进去了。
进到寿康宫里,华太后也在侧,她们给她见礼。
太皇太后见了脱脱渔很高兴:怎么这样快就回来?
脱脱渔打个哈欠:“想着康哭起来,乳娘哄不住。”
曹修仪从鼻子里哼出怒气,道:就为了怕寿王哭,太后娘娘居然三更半夜回宫,叫开了九重宫门,那宫门不到时辰,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不能随便开的,太后明知故犯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