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在禁中,普通的朝会,皇帝只摆一千五百五十人的小型仪仗,前后拥护着从驾臣僚,百司仪卫。
曹安民和脱脱宇明两位大将军领着铁骑卫护驾,后面尊坐在黄罗宝盖的龙辇上,流风和另外五个郎官辇下跟随。
“流风大人,据说太后娘娘是您看着长大的?”几个御前的太监把流风围住。
流风板着脸:“别听人胡说八道,本官虽然是魏王府出来的,但是那府里和皇宫一样,分前廷和内院,太后娘娘是深闺女儿,自然是在内院足不出户,到现在她长什么样子下官都没印象……”
“嘿!足不出户?那她是怎么变成那个样子的?”
“哪个样子啊!噢,是说她贤良淑德,大家闺秀,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茶道插花,针织女工……”违心的话说着说着就卡住了,老脸一红,吹得太狠了,感觉天上有“牛”在飞。
尊在龙辇上冷笑:“怎么不往下编了?”
一个内监自然熟悉内廷的事,八卦道:“尚仪局的尚宫们说太后娘娘进宫的时候,才艺录上自己填的最擅长的才艺是吃喝玩乐!”
几个内监和郎官哈哈大笑。
流风道:“吃喝玩乐怎么了?那四样干好了最难!比如说吃,食不厌精,喝,佳酿琼浆,玩儿……”他又卡壳了。
尊目视前方,忽然道:“那玩儿,不会是到仙郎苑找仙郎吧?”
流风脸色一变,抬头,看着晨光暮霭中的皇帝,这人是知道些什么还是随便瞎猜的?
这个少年不比一般的皇子,人家从前是在军营里打过滚的,立过不少战功,眼睛毒着呢!
宫人们交头接耳:“不会吧?这也太豪放了!那才多大点儿年纪就堕落到玩儿男宠……”
“道听途说怎么可以当真,太后娘娘还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我说,背地里议论一国的太后娘娘你们要到内管监吃板子么?”流风几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太监们又去围着脱脱宇明打听,因为脱脱宇明是太后娘娘的堂兄。
脱脱宇明大笑道:“不认识!那样的无赖,本官才不认识呢!”
曹安民道:“别装了!据说,你当年领着十二岁的骊宫太后娘娘,把王大节度使的公子用刀活活骟了,当时轰动大兴府,从那以后,没人敢娶她了对吗?”
“这个嘛,好汉不提当年勇,哈哈哈!”
尊在龙辇上骂道:“哼!脱脱家没一个好人!”
“陛下!您这么夸臣,臣怎么敢当?”
“是夸你么?你不是那家伙的堂兄,是她的亲哥!”
自从脱脱渔成了太后,阴山祁王党自然不会放过她从前的斑斑劣记,为夸大其词无所不用其极,御前的人那是留了口德的,坊间传的才是不堪入耳,每一次还都有流风的份,清高傲世的脱脱朔华因为忍不了那些流言蜚语,跟流风是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闹,言下之意就是逼着流风跟父亲提亲,可是流风却一拖再拖,他在脱脱颜飞面前实在无法张口,因为大人没虽明言,他一直揣测着他的心思,从脱脱渔七岁宣布要嫁给自己开始,那个小家伙虽然是玩儿过家家,大人却认了真,烧了卖身契,领他走上仕途,把他当作儿子一般培养到今天,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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