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粗暴地一脚把了尘殿的正门踹开,里面倒是打扫的极干净,就是一股淡淡发霉的味道,想来这宫殿闲置时间太久,时间仓促,脱敏只把东侧的寝殿和寿王住的地方令人粉刷装饰一新,这正殿就还搁着。
脱敏急忙指挥宫人打开外殿的一扇扇交窗交换通风,让新鲜的空气流畅,满堂的黑褐木雕云纹家具,和先帝陵寝里的色调一致。
因请皇帝正中宝椅上坐下了,小内监端茶点过来,樱晨公主接过去,亲自给皇帝和太后奉茶。
“你们的太后饿的走不动了?这会子了还不来?”尊又问一遍。
一个去请主人的内监过来,跪下回禀:“启禀陛下,太后娘娘说她的病还没好利索,怕传给陛下。”
尊心里想:早传给我了!嘴里道:“无妨,朕也病了,你去把她叫来。”说着真的嗓子痒起来,咳了几声。
“是,陛下。”那人躬身退出去。
“陛下!您怎么了?刚才哀家就瞧着您脸色苍白……”华太后急忙过来,用手触摸他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老天,真的有些烫!快传御医。”
高常世吩咐人去请。
尊忙道:“千万别去!朕没事,咳咳咳……挺几天就过去了。”攥着拳头堵住嘴。
高常世笑道:“陛下怕喝苦药汤,说那药汤像一百个乞丐洗过脚的洗脚水,不看御医。”
华太后埋怨道:“陛下!岂不闻,良药苦口利于病,您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像孩子一样任性?要是您的龙体有个什么,那哀家……”
她说不下去,尊道:“太后娘娘别急,这点儿小病很快就好了。”
樱晨道:“母后,我的夫君也是刚搬进来没几天,又大病了一场,什么都还没规置明白,不过,她的东西我可以随便动,这就陪您沐浴更衣去吧。”
华太后刚要说话,就看见那个请主人的内监又回来了,跪在地上,吭哧鳖肚地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她说……她的病刚好……”
“不是说不妨事了吗?你到底怎么传的话?”
“陛下恕罪,太后娘娘说她的病刚好,她怕陛下再传给她……”
尊气的骂道:“这个家伙不想活了!”
“皇帝哥哥,脱脱渔的病才好,她怕您传给她这有什么错?她身子娇弱,不像皇帝哥哥自幼练武,身子像铁打一般!”樱晨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骂道:“哼!您和您的那个怀孕的曹修仪专门欺负臣妹的夫君!诬赖她陷害龙嗣,挑拨太皇太后把她打入暴室,又不算完,再下一道侮辱人家父女的喻旨,把她欺负的不想活了,要不是她自己想通了,臣妹就得再守一回寡了!”说着跺脚哭起来。
尊从椅子上跳起来,忙道:“对,公主说的对!朕就算是病死也不敢把这病再传给她,来人!把曹修仪叫来,敢得罪我们公主?哼!“
这次由高常世亲自去请。
华太后看着他们兄妹俩,头疼。
“启禀陛下,尚食局的王尚宫在外候旨。”
“叫她进来。”
尚食局的王尚宫是曹修仪新提拔上来的,原先的尚宫几天前被祁王下令处死了。
“听说这几天永宁宫都是素膳?”
王尚宫跪在地上:“回陛下的话,先帝大行之礼,不但文武百官,连全苇原宫都用素斋,连您和太皇太后也不例外。”
“朕是不能例外,太皇太后也不能例外,可永宁宫就得例外!因为这里有一个无耻的太后!”尊一拍桌子。
把王尚宫吓得发抖,想问为什么又不敢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