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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和贤妃急得在打转,打发无数内监过到寿康宫问信,还真是好事多磨。
殿里殿外都急。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太后拿拐杖咚咚击打金漆木雕花椅,喝道:别吵了!听哀家一句!
所有人看向她……
“那这样,叫他当皇帝得了。”太后不紧不慢地提议。
谁?
凉王!
听了这话,脱脱渔真急了,面红耳赤:“太后,不行!绝对不行!!臣妾举双手双脚反对!”
“为何?他无德无良?”太后的眼睛瞪大了,目光凌厉,脱脱渔被质问得讪讪退缩:不是。
“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太后紧追不舍。
“这……”脱脱渔语塞,脑子转的飞快,快想起来那个家伙他有什么致命弱点,可又不能胡说,幸亏她在锁阳待了一个月。
迟疑道:“哦……据说,五年前伊州刺史曹秉鲲带手下第一次进见凉王,当时凉王正在演武场练习刀法,双方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凉王以一敌六,被打伤了。第二天,就被曹秉鲲拉到锁阳关做前锋,抵挡四万乌鹊鸦兵攻城,后来据他自己说,每跟着曹秉鲲赢得一场战役,他都想要是有曹这样的父亲该有多好。再后来他就因此娶了曹的女儿,这算不算……那个……任贼作父,大逆不道。”
脱脱渔斟酌句子,说的狠一点儿。
老亲王国公们倒吸一口凉气,脱脱颜飞的耳目真是无孔不入,这样的事情也被他打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们误会了,那时脱脱颜飞根本没想过边关里那个连朝堂门朝哪开都不知道的凉王,会有机会被提到储君的位置上来。
太后呵呵冷笑:哀家从皇后刚才说的话里听出几点,第一,凉王打从十三岁开始在锁阳关作为前锋英勇杀敌,屡立战功。那是保家卫国的男子汉所为。第二,人谁不少年?少年人都有自己崇拜的对象,曹秉鲲是金凉国名将,凉王对他有钦佩之情也在常理,那被称之为任贼作父,是恶意歪曲。退一万步说,岳父也是父,对自己的泰山尊爱有加,那是美德。总好过有些人,把自己的岳父视做无物,荒淫放荡,当众侮辱自己的妻子!
老亲王国公们无语反驳。
阴山也急了,面色苍白:“不行!太后,即使您这样说,也是万万不可的!老臣举双脚双手反对!!!”
“喝!你们一个个?你又是为何?他尚在襁褓?”太皇太后话锋转向阴山。
稳稳心神,阴山冷笑道:“差一点让您混过去,您忘了?凉王他只有一只眼睛,自古任命官员都有外貌筛选,有重大瑕疵者尚且不能为官,更何况是储君?当年先帝不就是皇后生的嫡长子是一个瘸子,才有机会当上皇帝的?”
亲王国公们立即附和:“眇一目这绝对不行!这是不全之德,万万不配为人君!”
豫王愤愤不平:“要是一只眼睛都行,那本王不过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就为这当年与太子之位擦肩而过,也太冤了!不如就先让本王接替先帝坐上宝座吧,本王的身子还硬朗着呢!活个三十年没问题!”
太后摇摇头,一边嘴角上翘,道:“你们这是拐着弯儿地骂哀家是老糊涂?这一点哀家会想不到?昨夜曹秉鲲当值领侍卫军护驾,哀家和他守在先帝灵前,随口问他凉王的眼睛是什么弄的,他居然回答,因为每次上战场打仗,都被敌方嘲笑面容美若女子,凉王一怒之下,戴着眼罩为把自己弄得狰狞一些……”
本来胸有成竹的阴山听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气的一拍油亮的脑门,骂道:“这小子还装瞎!可为何到陛下目前觐见也不摘下来,这是欺君大罪!”
太后冷笑:“你这个做嫡舅舅的,听见外甥眼睛无恙,一丝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呵呵!那时陛下肯定也没问起吧!算什么欺君?说到底,许是人人都以为他眇一目就再也没资格争皇位了,不然他如何能在魏王和齐王两大势力之间存活下来?”
脱脱渔和阴山刚才还乌眼鸡似地,此时不知不觉结成联盟,异口同声:反正不行,皇位是(康)(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