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除了在称呼上,但还没行册封大礼,眼下也不能硬逼着她承认。
还是自己的母亲最懂自己的儿子了,勇大喜,得令,抢着过去欲扶脱脱渔,脱脱渔一闪,躲开了,皱眉道:“你谁呀?”
小太监回说:回皇后娘娘的话,那是祁王勇殿下。
“哦,原来是孙子,那就把你祖母领走吧,我要去浇花,实在不方便。”
这话听着实在别扭,勇只得答应接过老太后的手,哪知还没挨到老人的指尖,啪!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掌。
听见太后怒骂:“作死的东西!你自己的骨肉没了,你还在这里喧-淫,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还是你的心,它原本就是铁打的?”
这一巴掌抽的勇魄散魂飞。
祁王妃今夜在宣成殿被气的小产,没几个人知道,即使知道,告诉她,她一个不认人的疯子又怎么会懂?
脱脱渔连忙道:“太后娘娘怎么打人呢?不是说君子动手不动口么?”
老太后极快地接道:“我是这么做的阿?”
尊都快忍不住了,为了掩饰笑意,低头看婴儿可爱的睡颜。
勇生平没挨过打,捂着红肿的脸,气的暴睛突出来,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个老家伙十分碍眼,也许是自幼经常听母妃念叨,这个祖母半拉眼瞧不起他们母子卑贱的出身。
因此更加厌憎,一不做二不休,抽出宝刀,凶相毕露,老人瞧见了明晃晃的凶器,吓得躲到尊的身后……
尊抬头警告:“敢动手你死定了!”
恶狠狠对视,别看尊单手抱着婴儿,但他出刀之快,足以让勇迟疑,只是他现在已经是苇原宫的主人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被打,以后如何树立威严?而且要是她真的找自己索命……
而老人猫着腰,嘴里念叨:“母亲错了,你自己的儿子怎么教训随你,可是,我只是心里很憋……很憋……很憋……”
脱脱渔绕到尊坐的榻后去,拉着她的手道:“太后娘娘要浇花?”
老人点点头。
“那好,臣女陪您去吧。”
无助的老太后一见脱脱渔立马不害怕了,道:“你这下凡的仙子怎么也老浇花?
脱脱渔道:“来的时候果汁喝多了。”
表面上看,太后确实很老,六十三岁看着像八十三的。
那得益于她过于丰盈依旧光亮的雪白头发,其实她从三十几岁寡居头发就已经由黑变白了,如今她的脸上还慢慢长出了好多老人斑,皮肤也开始松弛,细碎的褶皱布满眼角嘴边,但细看就知道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绝美的女人,五官的精致还依稀残留那时候的影子,说话声音苍老字正腔圆,依旧有几分清亮,穿着一件绛紫色向下渐变深绛红色的凤凰暗彩纹宫装华服,气质十分雍容华贵,但这一切安在一个疯子身上尤其诡异。
难道是刚死去的胎儿鬼上身?
勇在问尊,其实就算他再薄情,对自己的妻子流产这件事情还是深深可惜,毕竟也许是一个男孩子呢!
尊懒得抬头看他,却回答:“在我看来,太后只不过是在说四皇子五皇子事吧。”
勇长出了口气,真是句句让人误解的言辞呢!
尊冷漠视之,“是你心虚才对吧?你当时眼睛盯着锦之宫,没看见你妻子身下那一地的血,刚才你又专注于脱脱渔,没看见太后眼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痛苦。”
勇一旦知道那不是灵异,就把话题转到他感兴趣的人身上了:“上天是公平的,锦之宫和脱脱渔一样,都是傻子,或者说漂亮的女人都是傻子,越漂亮越傻!”
“你这个家伙,根本认为除了你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是傻瓜,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