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们部下都点头,只等凉王爷一声令下。
“这老鼠夹子是哪来的?”尊问的是天机。
天机在自己徒弟面前像个徒孙似地撒娇:“这不是废话么?膳房这一排仓库这几天闹老鼠,因此在这里安了捕鼠器麻!”
“那为什么你独门暗器的瓶子会摆在膳房?”
“那是因为我……想着老鼠们进来如果躲过了鼠夹子,说不定会因为好奇过去打开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然后,这行宫里十年之内也不会再有老鼠敢来了麻!”
“死去!老鼠自己拧得开瓶子?”
“这不是明摆着么?拧开了嘛!”天机老道常有理。
尊骂了一句,回头对水鱼道:“鱼儿,能让我看看你的脚么?”
他那一声亲昵的呼唤,水鱼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本来她准备服下藏好的毒,也不被这个“恶魔”凌辱,但不知道怎么,一看见他诚挚的目光里还夹杂着少许心疼,就默默点头。
尊绷紧的弦总是稍稍松散,过去抱起受伤的水鱼:听见了么?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你一路上窜下跳,左突右挡,自称是神偷司空鸟取的徒弟,那个人他会连一个鼠夹子也躲不过去么?
水鱼也听出来是误会了,搂着他的脖子气的咬牙道:“哼!司空鸟取本人来了,闻了那股地狱的味道,吐的七荤八素也会被夹住的!”
“喂!大名鼎鼎的神偷鸟取是不会随便打开一个来历不明的瓶子就闻的,他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根本不是他的徒弟,你就是一个笨蛋!”天机老道怪叫。
“殿下,她分明就是敌国奸细,臣看,不如把她交给臣,就地深埋比较好。”
刚才的那一番话,砍几次脑袋都够了呢,曹秉鲲越想越气!
“哎!住手!即使这个小家伙心怀不轨,曾经想刺杀咱们殿下未遂,老道我认为这夹刑已经够重了,再活埋你就太过分了。”
天机老道永远都是跟别人对着干,就差自己打自己了。
“疼么?”尊抱着一团温香软玉在怀,问话都带着几分怜惜之情。
“哼!一点儿……都不疼,嘶……要不,改天你试试?”
尊终于明白这个小丫头像谁了,天机老道!
横抱着她,一个内卫早就小心翼翼过来取鼠夹子了,可那东西做的机巧异常不说,这个小内监的脚雪白粉嫩,圆圆的脚趾甲上还涂着猩红色的金粉丹蔻,他生平没见过这么美的脚,满头大汗,手忙脚乱,越拆越紧,就像即将引爆一枚最新式的震天雷……
水鱼靠在尊的怀里叫疼,尊喝斥道:“你下去!曹秉鲲过来!”
好么,曹秉鲲心想,这个奸细,杀不了不说,现在还得抱着脚,这要是让自己的母老虎老婆知道了,又要挨她的绣花鞋神功了。
他想了想,从女孩手里接过那柄银钗,那机关中间倒似是个锁孔?
他手虽粗糙,灵活异常,头脑冷静,不然也不会练成神箭手。即使是面对羊脂玉一般美丽的脚,即使是耳听那么销魂娇柔的叫痛的声音,他也慢慢解开了一点点那个精巧绝伦的机关,他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老鼠夹子,也许是侍卫们在行宫里随机放的一种暗器,否则夹老鼠用得着这么复杂的机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