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不敢在师兄前卖弄。”
谢六步这个人的性格不好说,他是草根出生,在官场上没有一点倚靠,陡然间成了炙手可热的状元,他不知所措。
不过从他的站队来说,他对当时的政治走向应该也是做过一定的分析的,对于为官来说,没有什么好坏队列之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抱负,你只能说他们想法和理想不同,所谓天子守国门,如果非要说个对比,那作为臣子的,应当为社稷而死。
当然,有一部分人,他们可能无所畏惧,为官的理想就是实现自我价值,在悠悠的历史上留下自己浓厚的一笔。
但是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觉悟,有些人,他们的目标就是维护自己的权力,如果稍有野心的,也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谋反之类的。
这些都是和个人的价值观和想法有关,你没有办法准确去界定他们究竟是好是坏,任何人没有权力去评判。
如果有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也仅仅是他人的谈论罢了,无论如何,对当事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而谢六步显然偏向了宰相一派,所以才会和盛凌逍出现在了巴陵。
不过单单从这点来分析谢六步的性格,这也是不切实际的。
谢六步见了陈鸿儒,很是有礼貌,单从这点来看,还是让人好感顿生的,他道:“师弟这说的哪里话,文学上的事,没有什么卖弄之分,大家也就是相互切磋交流罢了,每个人研究的方向和方法不同,我也有很多不如你的地方,也会有些做的比你好的地方,不能因为我是状元,就觉得我是天下第一,我也是从学生过来的,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我们仅仅探讨一番如何?”
谢六步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没有一点点是让陈鸿儒难看的,这些话一出,更是让巴陵读书人增加了对谢六步的好感来。
陈鸿儒也是一样,他冲着谢六步笑了笑,便道:“那师弟我便献丑了。”
谢六步点头,请陈鸿儒出题。
陈鸿儒也仅仅是出了一个对子,对子看上去有些难度,但对于谢六步来说,也不算什么,很快便平整押韵的对了出来,然后反出了一道命题,以茶做诗。
这题目出的很有意思,叫做宝塔诗,这种文学载体在古代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当他说出宝塔诗之后,不但陈鸿儒,在做的所有读书人便开始对谢六步佩服起来。
读书人或许没有不知道宝塔诗的,但是真要让他们明白正大的做出一两个来,还真的很少,从古到现在能接四句的都是少之又少。
谢六步开端提出“茶。”
陈鸿儒毕竟也是有些墨水的,接着道:“香叶,嫩芽。”
宝塔诗不是说形态成宝塔就可以了,主要还是在宝塔的基础上,需要做出几层意境来,越是朝后面越是难,比如谢六步和陈鸿儒,他们现在衔接的是第一个层面,茶的本质形态。
谢六步接着道:“慕诗客,爱僧家。”
谢六步说了之后,再看陈鸿儒,他已经开始有些支持不住了,到这里,意境已经开始在变了,这两句是倒装句,说出了茶受诗客和僧家的喜爱,茶与诗相得益彰。
陈鸿儒试了几个诗句,但是意境上来说总是有些衔接不上,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疲软,不过想起谢六步那般的大度,他还是抱了抱拳道:“师兄见笑了,鸿儒认输。”
谢六步微微笑了笑,他道:“其实这越向后,我也接不下去了,不知道可有人可以继续下去的?”
虽然不知道谢六步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总算是给了陈鸿儒台阶下。
他说完之后,台上有个白衣公子缓缓的出现在舞台中央,他风流倜傥,面容俊俏,一席白衣随风飘荡,很是洒脱,单是这个出场已经让台下一些花痴女尖叫了。
“这是谁家公子,以前巴陵没见过啊。”
“和谢状元认识耶。”
“京师来的大官人呢,瞧那自信的样子,肯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厉害啥?能比的上徐公子?”
“哪个徐公子?哦,哪个赘婿啊。”
“你管他赘婿不赘婿,反正不是你的女婿,人家有才华就好了,程家小娘子能招到这个夫婿,也是前辈子积福!”
“嘻!你怎么不说那徐公子贪图程家的钱财?”
“妇女见识,人家徐公子这等才华,去青楼都免费!”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