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十那天,巴陵县衙邀请了县城内一些有名的书生,并在十二那天举办了文学交流会。
这种文会,在江南并不稀奇,那边文人骚客多如牛毛,不仅仅官府会举办这种装逼的文会,就算是私下一些文学组织也会时常搞一下这些个玩意,名曰学术交流以及认识些同道中人。
反正就是拉拢一些人脉,如果以后侥幸为官,可以相互帮衬,如果不幸自己落榜,对方为官,也不失为吹牛逼的一桩美事。所以经常会在大周看到那些不得志的文人们教训后辈道,当年哪个御史和老子可是在文会中厮杀的不分上下诸如此类的。
不过,这种事在巴蜀发生的概率就很少了,这里的文风相对于富饶的江南来说,还是显得有些相对于薄弱一点,所以官府这一次牵头举办这样的文会也很少那些文人骚客们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被邀请到的那些才子们心中也是颇有一种高人一等的自豪感,废话,千万巴陵百姓,为何只邀请了老子?还不是因为老子在朝廷眼中算一个人才?
所以那一批被县衙邀请到的文人,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这两日也没少在勾栏地方吹牛逼,倒是有一种醉卧美人膝的感觉来。
而中秋那夜大放异彩的徐灿自然也是在被邀请之列,他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那杨韵儿像头母老虎一样,一言不合就拔刀。
倒是让他奇怪的很,你说你们文人圈子的事,让我这个外行去做什么?
不过人家杨韵儿不这么想,人家就是觉得你徐灿是在装逼,装清高,她一向也不怎么喜欢磨磨唧唧的,刀拔出来之后,那装逼的小子不还是乖乖就范了?
这对徐灿来说算的上是个小插曲了,他现在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揪出程府内奸的头上。
周边城市的采购已经完工,对于朝廷丝绸的供给他们现在已经不太担忧了,这些事都是他们秘密的进行,巧妙的撇开了所有和于家有商业来往的眼线。
不过这些事终究是逃不过于家的眼睛,但是于家拿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已经将周边许多丝绸和原料市场都吃了,他们也断定,程家就算是这样做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不过他们不知道,程家在江陵都周边城市采购只是眼线,故意给于家看的,真正的供给他们都是从杭州水路拉过来的。
对于江南这些城市,于家也考虑过,不过他们断定,程家不可能从那边采购,就算是采购到了,也不可能在规定的日子到达巴陵。
若是走陆路,不用说,在规定的日子根本不可能运来,若是走水路,还稍有些可能,不过这样的天气,水路河道都已经吃浅,想要大范围运输,也没有船队敢接。
就算是有船队敢接,他们也会知晓,可是现在程家那边一直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他们也就断定了程家暂时还是属于束手无策的状态。
程家这些日子也是频繁的出入于府,一直在谈原料及价格的事,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谈拢,就在程家准备放弃的时候,于家却以两倍的价格,将那些原料出售了。
此举倒是让程灵绮措手不及,她本来是不想买的,但是戏要做足,于是乎不情愿的将那些原料都买了下来,并且吩咐工人们日夜开工。
而当徐灿看到那些原料的时候,眉头也同时皱了起来,那晚,徐灿拿了许多原料以及瓶瓶罐罐的在竹园内捣鼓起来。
程灵绮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于是就好奇的在他一旁观看,大约到了三更的时候,徐灿才开口道:“果然有问题。”
“怎么?”程灵绮不解的问道。
“老匹夫,给的原料色彩供给量不足,你如果这样做下去,只要出一场雨,这些布匹绝对会掉色,如果这个东西拿给朝廷……后果……”
徐灿没有继续说下去,程灵绮却已经怒火中烧,“果然是个老狐狸!他们的目的不是吃了程家的市场,是想让程家消失!”
“我早就说过,商业斗争有时候比战场厮杀来的还要厉害,对于这点来说,你还是太过善良了。”
当他说完之后,程灵绮又一次望向了徐灿,脸上带着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问什么。
“小高那边如何了?”徐灿继续问道。
“老狐狸快要上当了,就这两天就能出结果,这么大的利益在里面,如果是我,我也会和他一样,明知是个坑,我也会跳,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坑不是他们能承受范围之类的!”
说完这些,她又一次望向了徐灿,他还是一副认真的在做一些实验,看上去满不关心,就像是在聊家常一般,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们说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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