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学校园的叶臻,日子平静了许多。
但老天爷不偶尔劈一个雷给她,总怕自己的存在感淡薄了。
然后,叶臻在大学单人宿舍楼下的超市添置日用品时,对着姨妈巾的专栏,沉思自己有多久没有来这玩意了。
在野外考古,亲戚造访无疑是让人头疼的,所以亲戚迟迟不来反倒让叶臻觉得畅快,再加之她一贯活得糙,也不大记得自己的生理周期,但是历经层层回想,她蓦然发觉,自己上一次亲戚的造访,实在有些久远了。
她想着自己在野外那么久,物质生活跟不上,加上前段日子又是一颗心反复煎熬,精神生活也不算圆满,内分泌难免严重失调。于是捡了个空闲晃悠悠去中医那,准备给自己调养一下。
结果那个中医诊断道:“你这是怀孕了。”
叶臻觉得自己怕是听岔了,把手和脸都往医生那伸了伸:“您再好好看看?”
医生习惯了他宣布这个消息后对方惊诧的脸,敷衍着又看了看,然后一锤定音:“就是怀孕了。”
哪料叶臻在他面前长笑三声,尔后道:“庸医。”
叶臻揣着这笑料和医生的愤怒走出中医院,然后一口气又跑了几家三甲医院,抽血彩超挨个轮了一圈,她笑不出来了。
她不就是亲戚腿脚慢,来得迟了些,外加自己最近胃口好,肚子上吃出了几斤肉,怎么就怀孕了呢!
别人怀孕吐天吐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啊。
不,关键是她将近一年都没有过男人,哪里来的孩子!!!
她仔细看了看自己怀孕的可能日期,然后霜打茄子似的回到了宿舍,拿着一叠检查报告在凳子上从黄昏愣到深夜。
差不多凌晨的时候,她才有点回神,给顾宛打电话。
顾宛先是被叶臻一顿劈头盖脸地骂“乌鸦嘴”,还没缓过气,听叶臻把事情一说,又差点砸了电话:“什么?你真的无性繁殖了?”
“是啊!医生推断了我怀孕的大概日子,那时我他妈在沙漠考古,哪里来的孩子!”
顾宛在灯下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房间的每一处黑暗都危机四伏,抖着声音说:“你考的是谁……谁的陵墓啊,该……该不会是一团怨气吧。”
这话说得叶臻也打了个寒颤,脑子里一时闪过无数的神鬼论,最后才勉强道:“好歹我们长在红旗下,做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好吗!”
“可这唯物主义没法解释啊。”顾宛平复了一下心神,又说:“不过,医生的推断也可能有误差,你前前后后多想两个星期,一直都在沙漠里吗?”
叶臻对着日历表自己看了一圈,说:“那个时候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好像借着那个机会还跑了一趟阅城。”
顾宛的心稍微放了一放,叶臻也大约知道顾宛在想什么,下一句话是:“可是苏枞那时在法国,我压根没撞见他。”
顾宛瞠目结舌,半天才说:“你该不会是被人……”
“你觉得有可能吗?”
顾宛估量了一下叶臻的身手,觉得这个唯物主义的可能还不如唯心主义的靠谱,情不自禁又回到了最初:“小叶子,要不我来看看你,说不定多一个人,就把它吓走了。不然,你要真怀了什么未解之谜,一堆医学家还不把你解剖了。”
叶臻简直不想理她,但又实在是被这个消息震撼得狠了,六神无主,也没挂断电话。
两人相对无语了一会,顾宛又惴惴问:“这事,你告诉陆照影了吗?”
叶臻想起陆照影,叹了口气:“告诉他做什么,你说,我上次才答应他考虑一下我和他的关系,结果老天爷就怕这个好个苗子被我荼毒了。唉,我这真无性繁殖了,他也该回头是岸了吧。”
结果叶臻挂断电话,继续六神无主到睡着,第二天还没醒,宿舍的门就给陆照影捶响了。
叶臻打开门,看见陆照影一脸“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就知道,得,顾宛全招了。
陆照影盯了叶臻半日,方开口:“我们进去说。”
两个人进了叶臻的宿舍,陆照影看叶臻一脸紧张兮兮,勉强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脸色,然后笑了笑:“就算是想要拒绝我,也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吧。”
叶臻“啪”的把桌上那叠检查报告拍他身上:“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啊,可现在明显扯淡的不是我,是老天爷啊。”
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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