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照顾不好你。不如干脆就由我照顾你吧。就算你说,那个让你难过的人才难忘,我也不会让你难过。我不要你难忘,因为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你总是能第一眼就看到我。”
叶臻被陆照影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慑到了,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朵桃花将将要雨打风吹去,旁边一直沉静的花骨朵突然就灿烂盛放了。
她一分分将自己被震得游离天外的神思拉扯回来,然后慢慢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陆照影,你说……你这么好一个苗子,怎么就瞎了呢?”
“你想想,想想你当初写情书给的那个姑娘,你再看看我,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
“当年那封情书,本来就是写给你的,那时没好意思给你,后来不也给了吗?”
叶臻想了想,陆照影的那封情书的确是给了她,她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花这么多年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一时哑口无言,半天才叹了口气:“瞎得也太早了。”
陆照影笑了一下:“如果你嫁给我,你可以继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叶家还有我帮你管。有没有觉得老天爷对你又好了?”
“我是好啊,可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看陆照影不为所动,叶臻倒是操心地替他分析:“你就说你这条件,那在昀城,也是百里挑一的,大把的姑娘都喜欢你。可我呢?”叶臻想了想,随便就挑出了一个自己的缺点:“就我在梧桐街那迷信地的名声,你们家是当官的,真不忌讳?”
陆照影无视她的苦口婆心,一句话:“我的事情,我来做主。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叶臻郁闷。
陆照影想起他那次去阅城,叶臻和苏枞招待他,叶臻那样心心念念着苏枞,那样将苏枞的一切映在眼中,挂在口边,放在心上。
他想,如果,如果她是对他那样,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的嘴角弯了一下:“你不能抵赖,你刚刚答应我把我放在心上了。”
“那会我根本没听清。”
“可是,你之前也答应过的。”
叶臻努力回想:“什么时候?”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酒,是在陆家喝醉的吗?”
叶臻点头。
“那时是我背你回去的,你趴在我背上,说喜欢我的。”
叶臻沉痛地低下头:“我醉酒后的话,你也当真?”
“那你给我一个机会,有一天,我让你能清醒地对我再说一次。”
“叶臻,既然前尘难追,和苏枞离婚吧。离婚后,你还有我,我来追求你。”
陆照影当天傍晚离开了考古队,留下了一片好评与恍恍惚惚的叶臻。
晚上睡觉的时候,师姐吃了陆照影两回的特产,这会也是嘴短,在叶臻耳边一直叨念:“过了村可就没了店,珍惜啊。”
叶臻只是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心中的郁闷没法发泄,积攒了好久,某一天去镇子上的时候,一个电话逮着顾宛痛骂。
顾宛有些懵逼:“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叶臻对于陆照影那一腔环环相扣,呛得自己连劝上一句的余地都没有的表白耿耿于怀,说:“一听陆照影的那些话就知道是翻你小说翻的。”
“莫须有啊。”
“那他当年那封情书,送得七歪八扭的,是不是你的主意?”
这是个实锤,顾宛无话可说。
为了将功补过,顾宛主动充当叶臻的感情导师:“小叶子,我觉得陆照影也没错啊。从前你婚后感情甜蜜,他当然只能祝福。可是现在你的婚姻已经破裂了,你需要重新开始,有他将你从一个泥潭里拯救出来,不值得让你给他一个机会吗?”
“可是……”叶臻叹了口气:“我跟他多少年的兄弟,太熟了,这份感情哪能说变就变。我承认我现在是挺依赖他的,可那一直是朋友之间的帮助。如果有一天他在困境了,我也一定会义不容辞,倾尽全力去帮助他。但我们俩要真说到爱情,他真心实意,我却是图个舒坦,我对得起他吗?”
“小叶子,我明白。但陆照影现在是心意已决,你若一直把他放在朋友的位置上,又何尝不是吊着他?他更不会甘心。既然他说出来了,你就用审视情人的眼光考虑一下他,要真不合适,彼此甘心了,才能真正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啊。”
叶臻仔细想了想顾宛的话,觉得有理有据,又荒唐不堪,于是将她和自己的想法两相结合:“就没有办法跳过情人的审视,直接回到朋友那一关?”
“相信我,这窗户纸一旦捅破了,就陆照影那死心眼,他突然放手的可能性和你突然能无性繁殖的可能性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