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吃光了,尤其是酸辣粉,单是苏枞就吃了两碗。
用完餐,那两人便上楼谈事情去了,兰嫂帮着叶臻收拾残局,兰嫂还开心地夸叶臻:“夫人,今天先生可是高兴得很,来的那位封先生我从前也见过,是先生特别好的朋友,今天夫人做的这桌菜,尤其是酸辣粉,封先生也喜欢。夫人真实太能干了,给先生长足了面子。以后要是有客人再来……”
“以后我一定听你把话讲完,再也不乱关厨房的门了……”
“可是我看……”
“他们俩那演技,幸好没去当演员,不然一个奥斯卡影帝的奖杯,真不够发……”
“夫人,这高兴,我觉得真不是演出来的……”
“那问题更大了,味觉不行。”
楼上,封临也正在打趣苏枞:“还以为你最近水深火热,可以让我趁机雪中送炭,叫你欠我一个大人情,不过现在看来,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
“承蒙她在,确实还不错。”苏枞嘴边的那丝笑意还未褪去。
封临说笑了一句后,便切入他今日前来的正题:“你让我帮你盯着姜易,我也算是有眉目了。”
封家在昀城根基很深,这几年封父隐退,封临接班,几经扩展,封家在昀城已是如日中天,但却极少有人知道,封临和苏枞,是认识的。
十八岁那年,苏家败落,苏枞傲骨锉尽,十分颓靡,流连赌场。他便是那时候认识了封临,那时封临亦是失意,两人在赌场的得意竟不相上下,赌了几把后,结交为好友。
“姜易这次是下了血本,要把凤山那一块矿业据为己有,但据我所知,并不顺利。”
“倒是不出我所料。凤山的矿业发展这些年,早就有固定的销售渠道,阅城与昀城相隔甚远,矿产运输成本不小,为了保持总成本的平衡,矿产的价格必然要压低。想要压价,只能垄断。他在凤山原本的买家处下手,压断了凤山矿产的销售渠道,但是,他似乎并不了解凤山的那些卖家啊。”
“梧桐街的人,一家老小的生计都压在矿上,那是他们的命根子,岂能由人摆布?如若真要有所图谋,只能从长计议,步步为营。姜易这次性子很急,非要一口吃下不可,依他的手段,必会以暴力相威胁,逼凤山矿户妥协。这法子,在别处或许受用,但在梧桐街却未必。凤山那里从前是古墓,这梧桐街住的,大半祖上原本的生计怕是盗墓贼,他们岂会畏惧姜易的暴力。等他们联合起来,你再对他们稍加暗示,证明有人愿意以原来价格买下他们的矿石,那他们就法子,让姜易血本无归。”
封临沉吟了一下:“我爸在昀城做了这么久生意,梧桐街这个地方都未敢插手。姜易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了。”
“当然,他急于摆脱我,我也想办法索性逼了他一下,让他这个想法尚不成熟时就大张旗鼓的付诸实践。否则,他不压那么大的本,我又怎么能利落的除掉他呢?”
说到这里,苏枞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封临看了他一晌,缓缓开口:“姜易没有足够的时间,所以不了解梧桐街,那你,又是怎么对梧桐街这么清楚的呢?”
苏枞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悠远:“我爸曾经也有过这个想法。”
“他深谋远虑,很早之前便想到了华晟壮大后所面临的资源掣肘,那时,他就想过要在凤山开辟一条新路。他曾经在梧桐街和矿业老板深入谈过。我跟他去过梧桐街,所以我清楚。”
只是可惜,没过多久苏父就出了意外,华晟的经营也跌落谷底,这个计划,便一直搁置。
子承父命,对于苏父曾经的一些经营决定,苏枞一直都予以坚守,所以封临道:“既然你爸有过这个想法,想必你一定会付诸实践。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要怎么从长计议,步步为营。”
“那你拭目以待吧。”
封临笑了一声,但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色竟有些阴霾:“好吧,身为朋友,我帮你做好我该做的。”
苏枞送走封临后,叶臻还趴在餐桌上奋笔疾书。
他走过去,问:“在做什么?”
“总结今天做菜的经验教训。”
叶臻斗志满满:“正所谓,要从挫折中奋勇而出,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能做出一桌子媲美大厨的菜。”
“今天的菜,确实不错。”苏枞真诚。
叶臻对于他的评价不持丝毫肯定:“你不要企图花言巧语瓦解人民群众的斗志。”
苏枞闭嘴,叶臻也是心中感慨,她确实要有一点出色的地方嘛,不然老是作为一个抹黑苏枞的存在,这颗他光辉形象边的老鼠屎也很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