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千真万确!”
围观的人听得这话,纷纷指责。
有人还上来作证,“这么说来,小姑娘失踪的那天,我好像是看到他们在一处。”
议论纷纷,丁念儿成功地看到娘亲迅速变得坚强,她火冒三丈,“嫂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哪里对不起她了,她还有没有良心,我今天就要找她算账。一铭呢,一铭,念儿,你知道哥哥去了哪里?”
丁念儿只是摇头。
娘亲愤恨,“一定也是嫂子,一定也是她。走,念儿,我们回去!”
带着一大串围观人群的尾巴,两人直接杀到了舒家。
舒家大门大开,门外正在放着鞭炮,门上贴了新对联,显然是有喜事。
看着这一副景象,娘亲更是怒从中来。
“梁玉兰,你给我出来!”
“梁玉兰,你给我出来!”
“梁玉兰,你给我出来!”
连着三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承载着更大的火焰。
门内的梁玉兰,也即丁念儿的大舅妈,穿着大红衣裳,持着一只刚拔好毛的鸡从屋内出来,火气十足,“谁呀,吵吵啥,不知道我家今天正有喜事吗?晦气!”
大舅妈早听到是娘亲的声音,故意这般说。待到门前,看着围了一群的镇民,大舅妈怕坏名声,立刻换上了和气的脸装模作样。
“呦,长烟啊,你来了。今天是我们燕儿、斌儿的大喜日子,他们呀,收到了夏侯第一学院的入学券,开春就可以去那里修炼啦!你这是来做什么呢?虽然不好明讲,但这关系到我一双儿女的前程,毕竟是你的亲外甥,可不要冲了这好事变坏事了。”
丁念儿站在娘亲后面,大舅妈没看到,所以还能这般厚颜无耻,含沙射影说娘亲命硬。
而且,大舅妈的那点小算盘,丁念儿清楚得很。她故意说她一双儿女可以去修炼的事,就是要震慑住围观人群的嘴巴。
你们听着,她的儿女马上就要修炼去了,迟早出人头地,可别为着一个外人惹到了他们。
再者,她还借亲情账稳下来娘亲的怒气。毕竟是娘亲大哥的儿女,今天是他们的喜事,大人有罪,牵连不到无辜的小孩,碍于对两个外甥的亲情爱护,娘亲至少今天会先偃旗息鼓。
等这鼓一息,大舅妈有的是时间黑白颠倒。
这是大舅妈惯用的手法。
以前,她用这种办法,让她们受了不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委屈。
不过这一次,大舅妈大概没料到,丁念儿回来了,而且再不是那个有憋屈不敢言的丁念儿。
眼看着娘亲虽然怒气未消,但权衡取舍之下心理有些松动,丁念儿拉着娘亲的手走了出来,直接添了一把火,“娘,表哥表姐的入学券,就是把我卖了换来的!”
大舅妈看到丁念儿,瞳孔突然张得很大,举着鸡指着丁念儿,满眼的不可思议。
去了夏琉伯那里的小孩,还有谁能活着出来?!!
这绝对出乎大舅妈的意料。
丁念儿扬首睥睨地看着大舅妈,加重了语气,“她将我卖给了夏琉地区的夏琉伯!”
此话一出,更加震惊所有人。
夏琉伯的名声早就广为流传,谁人不知。女孩子去了他那里,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要多狠毒才将正经小女儿卖去那里遭罪?
这一次,就算是大舅妈将有一双出息的儿女,也盖不住人们对她狠毒的批判了。更何况,这所谓的出息,还是靠卖掉外甥女换来的。
这样的没良心,得罪又怎样?
就算不得罪,将来也不定一样被欺负。
原本已经没有勇气的围观人群,纷纷指着大舅妈,“你还是不是人?简直畜生不如!”
娘亲的怒火,也因此再度燃起,达到了顶点。
她忘了自己的教养,猛地冲向大舅妈,揪住了她的头发,“梁玉兰,我和你拼命,我和你拼命!”
丁念儿在后边静静地看着。
打吧,打吧,就是要借此来发泄娘亲心中的悲伤。哥哥还没找到,总要发泄出去,娘亲才不会抑郁,才能冷静下来,才会安心地寻找哥哥。
至于大舅妈,真正的报仇还在后边呢。
现在只是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