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酒酣,桌边的男人三三两两地交谈,女人也凑作一堆拉家常或逗孩子玩。
徐禺声多喝了几杯,满脸通红,离席坐到一旁的休息区。
沈逢南给他倒了杯茶,往门口看一眼,梁研还没回来。
徐禺声在一旁笑:“干什么,这才几分钟不见,就牵肠挂肚了?”
沈逢南没理这调侃,只说:“她没来过这儿。”
徐禺声嗤一声,“是小了点,但你这也太过了吧,又不是小娃娃,上个厕所能丢?”
沈逢南想想,也觉得这担心的确多余。
徐禺声喝了口茶,目光懒洋洋,“我怎么觉得你这像找罪受,这么小的姑娘,你消受得起起?她比你小了有一轮吧。”
沈逢南端起茶杯,嗯了一声。
徐禺声摇头啧一声,“你这……出人意料啊,说说,怎么找上的?”
沈逢南视线微垂,说:“就遇上了。
徐禺声呵呵笑,“有这好事儿,我怎么就没遇上?”他把茶杯放下,语气颇有些不平衡,“就因为你单身,而我离异?”
沈逢南有些好笑,“你这也怪我?”
“可不是嘛,好姑娘怎么全青睐你?世道也太残酷了点。”徐禺声看他一眼,“怎么样,成功地把前任忘了?”
沈逢南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跟她一起,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哦?”徐禺声挑了挑眉,“那你怎么打算,来真的?
“不然呢。”沈逢南看着杯底茶叶,没什么表情。
徐禺声始终一副平和状态,似乎也不惊讶,“你这个人吶,有时候聪明得很,有时候就这么一根筋,估计跌几次也改不了了。”叹了口气,也不劝什么,倒顺着竿子问,“跟人小姑娘商量了,奔着结婚去?什么时候办事生娃啊。”
沈逢南顿了一下,皱眉,“乱说什么,她还小。”
“是啊,她还小,可你已经老喽。”
徐禺声黑人不眨眼,也不顾沈逢南的脸色,一副过来人口气相劝,“好好养生健身,保持好身体,免得哪天沧桑了人家姑娘看不上了,那就鸡飞蛋打了。”
沈逢南这回真懒得理他了。
徐禺声也识趣,揶揄完就换话头,“对了,说正事儿,前两天收到了消息,上次那两个跑掉的传销头子抓着了。”
沈逢南抬眼,“这倒是好消息。”
“是啊,我想着得跟你说一声,也难为你艰苦了那么久啊。张平过去采访回来了,据说是重操旧业被人认出来了,看来上次来那一出大的还是有用的。”
沈逢南点头,“算是结束了。”
徐禺声吸口气,“别太高兴,还有个事儿,虽然不大确定,但不是什么好事儿。”
“什么事?”
“旧事,不过你肯定记得。”徐禺声抽出一根烟,点着,“沂阳县那个假药厂的案子,被弄进去顶锅的那个你还记得名字吧。”
沈逢南说:“余何明。”
“对,就是他。”徐禺声说,“半年前放出来了。”
“减刑了?”
“嗯。”
沈逢南点点头,“他是该放的,主要责任也不在他。”
徐禺声说:“是啊,不过能怪谁呢。”停了一下,说,“我不是要跟你讨论这个,我要说的,是他放出来之后的事。”
“什么事?”
“出了两个案子。”
“什么案子?”
“姓谭的那一家出了车祸,重伤,监控显示是一辆车故意撞上的,但那肇事的车到现在也没找着。还有一个就是当年来爆料的那个线人,你也见过的,前不久突然摔死了。”
沈逢南听明白了,皱眉问:“警方那边怎么说?”
“没怎么说,调查了,说是意外,但老陈总觉得不对,私下查了查余何明,发现他出狱后好像失踪了,没回镇上,也没跟哪个熟人联络过。”
“你怀疑他?”
“不是我怀疑,是这太巧了,老陈的职业敏感度我还是相信的,他虽然没查过什么大案子,但鸡毛蒜皮的小案也破了一堆,所以我提醒一下,毕竟你也做过这一行,打击报复的事看到的还少吗,多留个心吧。”
沈逢南点头,表示知道了。
正事刚好讲完,就见程茜和梁研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饭桌那边吵闹,程茜也来到休息区,拉了张椅子坐下,看了眼徐禺声,问沈逢南,“他这喝高了吧。”
沈逢南嗯了一声,眼睛没看她。
程茜还要说话,却见沈逢南站起了身。
她转头瞥一眼,看见梁研过来了。
沈逢南拉了张椅子,梁研坐在他身旁。
沈逢南倒了杯水给她。
徐禺声和程茜都在看着他们,前者好整以暇,纯粹看热闹,后者就有些复杂了。
梁研喝了口水,程茜从茶几底下拿起扑克牌,“咱们玩会儿牌吧,刚好四个人。”
徐禺声也来了精神:“这倒可以。”
程茜又问:“你俩玩吗?”
沈逢南看梁研,梁研说:“玩哪种?”
“掼蛋会吗?”
“会啊,”梁研说,“这个很简单。”
“行,那就玩这个。”
梁研没说大话,掼蛋对她来说确实简单,她以前玩的时候特地百度过技巧,也算认真学习过。
第一局,梁研跟徐禺声是对家,第二局跟沈逢南。他们玩了两局,程茜就意识到梁研还真有两下子,一手烂牌也能让她打得不难看。
到第三局,梁研跟程茜对家。程茜有意逗着她玩,中间没怎么配合,没想到结果还是那样。
徐禺声都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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