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好把火气撒在下人头上。
林芳语也讶异,宫家还能有什么事?宫老爷在陪客人,宫柏希还活着,宫柏望躺在床榻闹不出动静,宫妙音在新房翘首期盼,便也呵斥道:“大喜的日子,有什么话好好说。”
她的话把原本回头的客人吸引过来,纷纷侧目。
那下人也很是委屈。这样大的事,难道还不严重?可夫人不是善茬,他苦着一张脸,都快哭出来:“夫人,真的是要紧事……”
宫夫人记得,她过来这里之前,丈夫还在前厅敬酒,女儿是她亲眼看着送进新房的,儿子动弹不了,就算宫柏希那个废物办事不利,也不过教训一顿,全然忘记林芳语之前的提示,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还不快说!”搅了她的兴致!
“就是,当着我的面有什么不能说?”林芳语补充道。
那下人是当真很着急,料想都是夫人自个的亲戚,表小姐对人也和善,便一股脑吐出来:“今天早上,大少爷送小姐上轿之后就不见踪迹,后来听说犯了事,被下到大狱里面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宫夫人面色大变,匆匆地往前厅方向而去,她这时候是真的相信林芳语的话了。她要去找宫老爷,商量解决的对策!
然而她却扑了个空!只见宾客盈门的国公府前厅,哪里还有丈夫的影子,原来他先一步得到消息,已经先赶回去了!
这一下林芳语也惊呆了!她是随口一说,吓唬宫夫人的,怎么宫柏希真的被下狱了?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白逍逸,是了,白逍逸是在场见证人,找到他,就能问清楚了!
宫柏希该不该死?该,可有谁居然在她的前头,下了这样的手?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拍手称快,都觉得对不起那无名英雄!
却说这宫老爷本是在敬酒,女儿出嫁,他也满面红光,国公府到底是汴都数一数二的人家,说到底也算是高嫁。当然还有一面不为人知就是,宫老爷心中最惦记的女儿宫妙彤,虽然她已经不在人世,可知道宁仲成是她的心上人,如今另一个女儿嫁过来,也算是变相替那可怜早逝的女儿留了一个位置。
他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头,就被下人的话惊醒了。
宫老爷回到家中,听了下人的禀报,长叹一声“他好糊涂!”就去了书房!
不到半注香的功夫,宫老爷就出来了,手里还捏着两张写满大字的纸,一张是说宫夫人薛氏不善不慈,管教子女无方,虐待妾室,不顺长辈,夫妻不和,将其休弃,此后婚嫁,与宫家毫无干系。
二说庶长子宫柏希对父母不孝,对姊妹不善,念及父子情分,只将其逐出家门,不再为宫家人。
这第一条,只需加盖自己的印章。第二条就要复杂得多,毕竟如今宫家情况特殊,宫老爷除了宫柏希,再无完整儿子,所以得族中长辈商议,才能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