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魏闵文回了漳河镇一趟,筹集了些银钱就又匆匆赶回了京口。盘铺面的事情交割清楚之后,赵子兴就要赶回云阳去了。当晚,魏闵文请了赵子兴过来吃饭。章杏还没有好全,就没有到前院去,只吩咐孙宝珠多准备了些酒菜。
酒足饭饱了,魏闵文与赵子兴皆是大醉。章杏连忙让胡春来准备客房,安置赵子兴魏闵文歇下。
次日一早,赵子兴告辞离开了。魏闵文吃过了早食,就来了后院,递给章杏一本册子,说道:“这是赵家粮行去年的账簿,里面还有以前掌柜和活计的住址,你要是决定做米粮买卖,这些许是能得上。”
账簿可是一家粮行最重要的东西,懂行完全可以从里面看出这家铺面的经营状况,以及何时避险,何时大进等之类的机密。赵子兴竟是将这个都给魏闵文,怕不仅仅是两个人交情匪浅,魏闵文在盘下他家的院子与铺面时给予的价钱肯定不低。
章杏心中清楚,她给魏闵文银钱盘下赵家铺面虽是有余,但也当不得这么大的礼。这里面魏闵文肯定另又添加些。她接过了册子,翻看了几眼,郑重说道:“好,我会收好。”
魏闵文又说道:“你让我打听的那位刘兄,我也问过赵大哥,他如今已经做到了船老大的位置,但并不走淮阳往裕安的水道了,改走了西北这条线。”
章杏让魏闵文打听的就是当年带着回家的刘来财,他当年只是一个船工,在将她送到李庄村后还留下几两碎银子。这些银子对现在的她来说在,自是不算什么,可当时却是救命的钱。她多次都想回旧地看看刘来财,但又怕被人顺藤摸瓜翻出山中的旧事来。她记得刘来财当时是船上的船工,如今赵家境况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刘来财身上。
“你也不用急,这回没有找到人,等哥哥过些时候闲下来,就往西北走一道。咱们到时候再还报他的大恩。”魏闵文说道。
章杏点了点头。孙宝珠端了药来,魏闵文看着章杏喝完药,才出门去。
忙了近半月,魏闵文总算收好了货源,准备返回盂县了。章杏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其他已是大好。她不想回漳河镇。叶荷香绝不会这么快打消念头,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叶荷香找不到这里来,也就拿她没办法。
至于淮阳王府那边,正忙着顾大小姐的婚事,估计也没心思理会她。
魏闵文也不想章杏回去。有个叶荷香在,家里就休想清净。这地多好,又清净又养人,他妹妹看起来好多了,要是能在这地替她找户好人家,那就更好了。淮阳王府那门第再高,顾世子再好,也抵不过他妹妹。只要他妹妹不愿意去,谁也休想来逼她。他本来就是一穷二白出身,才不怕那些明里暗里的算计,大不了再当回以前的光脚汉去。
魏闵文细细交待了一番,还留下了胡春来,这才赶了马车回了盂县。
章杏自得了新盘下铺面的契书,早就想去看了。只不过被魏闵文拦着,方才不成。魏闵文走后的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出了门。
赵家的这间铺面位于京口镇的中心街道上,左右前面皆是商铺,药铺米行织行等等都有,街上人流也不少。铺子分了前后两进,是典型的江淮一带商铺的格局。只是比章杏想象中大了许多。赵家原来是将前面做当街铺面用,后面另分出一个小间用做存储房,余下两间则是住人。
铺子里虽然空荡荡的,但是打扫得很干净。章杏前前后后看了个遍,还是不想走。
胡春来苦着脸说:“小姐好歹听一听姑爷的话,他昨日才走,您今日就要出门,出门看都看过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吧。”
章杏摸着墙,笑着说:“好,我既是说过了看了一眼就回去,自然不会食言。只不过我现在有些乏了,怕是走不了多远,你去叫辆车来吧,不拘板车马车都行。”
胡春来吓得脸都白了。姑爷走时千叮嘱万叮嘱,要照顾好表小姐,要是让他知道表小姐第二日就出了门,他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要是表小姐因此而病情加重了,他就别想再留傅家了。
“好,好,我马上去找车。”胡春来连声答应说,又嘱咐孙宝珠,“宝珠啊,你可要看好你家小姐,要是有什么不好,咱这铺子对面就是达仁堂,给小姐看病的姚先生就是里面坐堂郎中,你赶紧去请他。”
孙宝珠不会说话,点了点头。
待胡春来出了门,章杏就说道:“走吧,咱们出去逛逛。”(未完待续。。)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