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是不敢,但话里话外,还是表明魏闵文没长脑子。
铁锤等几个挨了骂,还没有到家,就一窝蜂开溜了。魏闵文带了刘里正回傅家,关了门了,刘里正对傅舅爷魏闵文低声说:“来的这些是淮阳王府的人,世子爷已经跟他们走了。”
傅舅爷还有些疑心,问:“里正确定?”
刘里正不悦说:“怎么不确定?我都亲眼看见王府的腰牌了。”
魏闵文赶紧陪笑说:“里正勿怪,我外舅也是担心顾世子。”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刘里正边说边摆手,“来人是淮阳王府的无疑。我现下是另有事情与你们说。”
傅舅爷与魏闵文不禁面面相觑。“里正请说。”傅舅爷道。
刘里正压低了声音,“顾世子来咱们这儿的事情,你们家里还有谁个知道?这个万是不能对外说!还有顾世子往咱们这儿送粮食送药材的事情,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可是将重话说到前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不要说我了,你们家也决计难以脱身!”他敲了敲桌子,“这可是上头的意思,若是有意外,小心——”他神色凝重,做了个砍头的示意。
魏闵文连忙说:“里正放心,我们家里就我与外舅知道,就连我爹与舅娘都不知道。我们知道轻重,这件事绝对不会多说一句的。”
刘里正点头,“那就好。”又唉声叹气感概一番。
傅舅爷与魏闵文只陪着说。送走了刘里正,一家人吃了饭,魏闵文将顾惜朝已经离开的事情在饭桌上说了出来。他说这事时,刻意看了自己妹妹一眼。
章杏脸上风平浪静,倒是魏云海有些吃惊,“怎地这么快就走了?”
“许是王府另有事情,咱们管不着。”魏闵文说,“方才刘里正专门来了一趟,交待勿要对外说起顾世子的事,这件事情牵扯不小,一个不慎,咱们全家都会被牵连的。”
魏云海原本就少话,更是十分看重家人,也尝过大牢的苦头。刘里正刻意过来交待的话,他不敢不放在心上。
夜里,傅舅爷与魏闵文对傅舅爷傅湘莲又叮嘱了一番。章杏自也是不会说什么。
顾惜朝离开的事情次日就被人问起了,被刘里正搪塞了过去。关注的人虽然遗憾,究竟于己无关,很快就丢开了。
到了七月中旬,连接好几日的大晴天,出城外打听情况的人带了好消息来。肆虐了一个多月之久的洪水退了不少下去。人们奔走相告,有漳河镇附近的准备收拾归家了。刘里正又遣了好几匹马出去打探。
洪水确证无疑在退,确实退了不少,漳河镇附近的几个村都露了出来。魏家庄也在其中,魏云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迫不及待要回去了。
准备回去的多是有些积余的人家,大多数人都没有动,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若是回去了,迟早会饿死,他们要等朝廷分发下赈灾的粮食,才能走。
魏闵文将魏云海归家的吃用装了一板车,准备由胡春来送他回魏家庄。他准备多买些地,需得亲眼查看,傅湘莲带着小哥儿这时候自然不能回什么都没有了的魏家庄。
魏云海魏闵文一致不同意章杏回去。魏家经过了水泡,谁知道是个什么情景?爷们可以随便,章杏一个姑娘家的,回了吃什么住哪里?
就待镇上,顺便帮傅舅娘照看铺子。
魏云海回去之后没几日,翘首以盼的人们总算是等到了朝廷的赈灾。赈粮要按户籍发放,在漳河镇避难的其他县镇的人们纷纷返乡。魏家按人口也领到了小半袋发霉的陈粮。章杏呆不住了,魏家只靠魏云海是很难清理出来的。
魏闵文只好送她回去,他整理了一马车的吃用,又在镇上请了人手——这时候人工低贱,只管吃就能请到人了。一并回了魏家庄。
人多好办事,魏家很快就焕然一新了,新砌了院墙,换了门窗,补了屋顶。魏闵文请来的民工,都是一穷二白的人家,也知道魏家大方,地多,有好几个都想承租他家的地来种。
魏闵文与魏云海商量一番。魏家如今有四五十亩地了。魏闵文还想在盂县晋安再买几家铺子,他是想将买卖做大做强。章杏是要许人家的。章金宝的户籍在裕安全塘镇,他名下的十几亩地都没人种,魏家这边更不用说了。至于叶荷香,那就不要指望了。
魏家的地光靠魏云海一个人肯定是种不了的。既是有人承租,那也算是好事。
魏闵文将魏家的地承租了大半出去,魏云海非要留些口粮地,他也只能依他。
八月初里,叶荷香带着章金宝回来了。(未完待续。。)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