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的儿子,却对他有那种难以启齿的想法,他一定会很失望吧……可是,真的要就这样一直做一个乖乖的“孩子”吗?好不甘心……
叶幕见维希尔没有回应,脑袋更加无精打采地耷拉在维希尔胸前,“其实……爸爸只是太害怕小希会离开爸爸,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的。”
“以后爸爸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维希尔靠近叶幕的那边脸红红的,心里有种酸酸的痛楚,然而,他还是一字字坚定地说,“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说完后,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只要,你不要先离开我。
叶幕笑了出来,他的笑声也很好听,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反而像是一个真正的少年,清脆的,充满着轻快,愉悦的笑声,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小小得意。
维希尔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匆匆忙忙塞了一支“烤肉”到叶幕嘴里,惹来叶幕一阵口齿不清的“唔唔唔”。
维希尔这才想到肉才刚烤好,说不定会很烫的,慌了,再也顾不上别扭,掰过叶幕的脸仔细地看,叶幕两眼泪汪汪地控诉,“小希要谋杀亲父吗?”
维希尔其实很心疼,可是一听叶幕的话,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那个成语,谋杀亲……他赶紧摇摇头,专心致志地研究起叶幕被他不慎烫伤的嘴唇。
粉红色的嘴唇看上去软软的,因为沾着几丝油腻,所以显得更加诱人。维希尔顾不上心猿意马,只是很自责又心疼地轻轻摸了一下嘴角的一个小泡泡,叫了一声,“等我一下”就飞快地向某个方向跑。
维希尔离开后,叶幕就懒洋洋地躺在了草地上,今天,是第十天。
维希尔捧着水和河边长着的一点小草药回来了,然后他就惊讶地发现,他的爸爸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竟然又以天为被地为床地睡着了。
维希尔无奈地蹲到他面前,手指头不甘心地戳了戳某人白嫩嫩的脸颊,“喂,你是猪吗?”吃了睡,睡了吃的,猪都不好意思和他比吧。
不对,维希尔又想,叶爸爸是猪的话,那他不也是猪吗?一大一小两只猪,当然他才是大的那只,一起在这颗无人的小星球上,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
这样……似乎也不错呢。
虽然患者已经睡着了,可是水泡还是要处理的,维希尔小猪小心翼翼地把猪爸爸的头微微抬起,放到自己的腿上,开始给他细细地涂抹长泡的地方。
维希尔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叶幕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他似乎看出了维希尔在做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他就这么静静睁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看了一会儿,在维希尔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捧住维希尔的脸,在维希尔瞬间僵硬的表情中,用没有擦过的嘴在他干净的左脸上印下了一个油汪汪的吻,说了一声,“小希晚安。”
维希尔像傻了一样,手指停留在离那个“油吻”几厘米远的地方,良久,他嘟囔了一声,“真是脏得要命”,最终却没有把那个“要命”的吻擦掉。
他慢慢地侧身,也躺在了叶幕身后,看着叶幕蜷缩的背影,这么小小的一只。
维希尔缓缓靠过去,犹豫了一下,静悄悄地伸手搭在叶幕腰前,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他把叶幕整个都包在了怀里一样。他因为着渺小而不为人知的动作而感到满足,好看的薄唇微微弯了弯,深蓝如汪洋的眼眸中,温柔也像海水一样地绵延不绝。
他静悄悄地靠着他,也小声说了句,“晚安”,然后就沐浴在最亲密的人的甜美气味中睡去。
头顶被公然无视的大太阳还在很无奈地照着。
·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反而睡不下去。
维希尔半夜三更的又醒了,手往旁边一摸,叶幕居然又不在!
他马上就坐直了身子,想到叶幕上次半夜失踪,是去……洗澡了?
维希尔脸红了红,心里坚定地表示这是担心晚上不安全,然而怀揣着不可言说的期待往小河边走。
走到上次叶幕洗澡的地方,那里却已经没有了上次勾魂夺魄的水妖先生。
也许是换个地方洗澡了呢?维希尔这么想,心底却忍不住开始担忧,脚步匆匆地往上游跑。
没有,没有。维希尔在月夜里狂奔,哪里都没有,叶幕失踪了!
维希尔在上游跑了一圈,又开始往下跑,终于,在他几乎要急疯之前,在下游的某处,他发现了一架醒目的机甲。
机甲旁边,两个少年正紧紧地拥抱在一一起。那个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