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识图腾的最后一个地点标识地点在班恩地下城。”
林凌取出地图,把手指向班恩地下城的方位,用力点了两下道:“我们只要在他们到达之前抢先占据标识图腾的设置地点……”
“还可以顺道完成任务。”草莓鼻说出了林凌没有明说的部分,他们相视一笑。
这便是默契。
“班恩地下城,我们要怎么潜入?”爱恨纠葛提出了异议,他一个人到是不怕,两个人也行,可五个人……
“从废矿营地后方的18号坑道进去。”
林凌展示了他从血鸦那得来的那枚钥匙,他瞥了眼身后的阴影,轻声笑道:“没有钥匙,就算刺刀一步不离地紧跟着我们,他也进不去。”
“刺刀?”
听见这个名字的爱恨纠葛下意识伸手按住了犬牙快剑的剑柄。
一直保持潜行状态蹲守着他们的刺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盗贼的三种进阶,潜伏者、游荡者和刺客中,游荡者的战斗力最弱小,可是其他两系的盗贼最不愿意面对地便是强化了正面战斗和反潜行能力的游荡者。
一个完全状态的游荡者总会有许多克制潜行与防御刺杀的手段。
“他们往驿站进行移动。”
刺刀每隔几分钟,都会通过私聊频道向璀璨巅峰真正的话事人阿福汇报林凌他们的状况:“好像要搭乘马车。”
“搭乘马车?他们做完这边的任务?也是,一个个都12级了,应该是完成了卫戍营地的全部任务,换地方练级去了。”阿福悄悄松了口气,一直以来,那个零就像是他们的克星一般,不断与理事会作对,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尽管阿福并不认同黑暗理事会的理念。
在他看来,黑暗理事会所谓的理念和强盗逻辑无疑。他之所以一心一意为理事会卖命,为本大爷服务,无非是欠璀璨巅峰的幕后老板一条命。
只是在这行摸爬滚打了过十年的阿福与年轻的刺刀不同,他并不认为人情是无价的。
投之以桃,当报之以李。
这是阿福的做人准则。
这些年来,他对黑暗理事会与璀璨巅峰所做的贡献,在行业内外也是人所皆知。虽然他也从中获利颇丰,但那笔钱他一个仔儿也没动。
阿福这些年的生活费,都是他靠给各大游戏网站写攻略、写流程赚来的稿费维持。用表面风光来形容他的生活,也不为过。
不过,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还差七十万,阿福就能还清当年黑暗理事会为他支付的医疗费用,恢复自由之身。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从璀璨巅峰抽身的准备。
但在抽身前,阿福必须物色一个人选代替自己,为本大爷、璀璨巅峰和黑暗理事会继续服务。
刺刀是阿福物色代替自己继续为本大爷服务的人选之一,另一个则是瑞典人奥尔胡斯,出资人的表兄弟。他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花了不少心血,从《永恒》尚未售之时就把他们安插入设备测试中,以测试《永恒》专用设备的名义提前接触《永恒》,熟悉游戏,寻找各种隐藏任务。
可现在看来,他们两个都比不上那个叫零的法师。
那个法师,要比阿福见过的任何职业玩家都要强。
他并不赞同采用敌对的方式对待那个法师,那样的人应该大力笼络才对。
至于他们间的矛盾……
阿福并不认为世上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矛盾无法调和是因为开出的价码还不够高。他一直在思考要不要与那个零接触一下,阐明自己与黑暗理事会的立场,让那个法师明白他们从事得其实是一项正当工作。
要不要写封信呢?
阿富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
璀璨巅峰用来当作行会仓库的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内,炉火突然燃烧了起来。
“阿福叔,我听说那个零又来坏事了?”本大爷通过炉石回到了这里,他把新打出来的几件青铜装备交给同队的牧师存入璀璨巅峰的仓库,自己则走到阿福的身边,撑着桌子问道,“损失大不大?有没有影响到任务?”
“任务照常进行中,少爷。”阿福回答了本大爷的提问,他仍旧在思考该如何与林凌接触。
“哼!那个零,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他扔到大西洋里喂鲨鱼!”本大爷重重敲了一拳桌子,“我决定了,去一趟班恩地下城,亲自看着血祭,顺便等着那个零,自投罗网。他以为退出厄运之槌就能逃过我的眼睛?可笑,太可笑了!”
“少爷,那个零已经离开了卫戍营地。”阿福以为本大爷的消息落伍了,好心把林凌最新的动向告诉他,“刺刀看见他们进入驿站,搭乘马车走了。”
“离开?那我怎么得到消息,草莓鼻在班恩地下城内?从狂战者联盟……”
本大爷不满地看了一眼阿福,道:“阿福叔,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对刺刀太过纵容了,那种从路上拣来的野狗,怎么能够报以信任?”
“我的这条命,也是夫人仁慈,从路上捡回来的。”阿福面色僵冷地回应道。他愤慨地摘下游戏头盔,一脸沉闷地看着挂在墙上的日历。
自己怎么会视本大爷这样傲慢无礼的蠢货为主人,勤勤恳恳地服务了近十年。
幸好,那笔债务,还有八个月,就能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