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玉壶脸上却并未显出任何的喜悦,眼底深处相反还透着一抹淡淡的顾虑之色。
凝视良久,便将耳环默默地收入了衣袖之中。
……………………..
而此时的北院厢房内,程金枝满心都在祈祷那老者已经安然走出这座神秘的宅邸,正拿着自己的耳环去燕王府交给高珩。
她甚至觉得,只要一切顺利,自己今天晚上就能摆脱此刻的困境,回到王府,回到高珩身边。无论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在主使,只有她能顺利脱困,才不会给那个人有任何可以威胁高珩和燕王府的可乘之机。
才能顺着这些蛛丝马迹,找出这座宅院真正的主人,再做出反击之策。
除此之外,还有昨日刚刚嫁进王府,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后快的元熹公主。
情敌在大婚当夜无故失踪,至今杳无音讯,这对于那个一心想要独占高珩的女人来说,可谓是天赐良机的大好事。
或许这个时候,她正躲在某个地方大笑出声,在心里一遍遍地诅咒自己人间蒸发吧?
正越想越气愤地攥紧了拳头,耳边又是
程金枝不以为然地抬头望了一眼,却见刚刚才离去不久的玉壶出现在门口,目光幽幽地停在自己身上,让她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是你?你又来干什么?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燕王妃,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吧?”
玉壶抬手招呼下屋内其他两名侍女,丝毫不在意程金枝冷淡的态度,朝她迈步走了过去。
“你们把我抓来关在这里,还敢问我是否无恙,实在可笑。”
程金枝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抬起眼帘,神色轻蔑地打量了玉壶一番。
“真是没想到,你原来还在京城,还在替那个奸邪歹毒的太子助纣为虐。”
然而玉壶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燕王妃凭什么认为,我还在替太子殿下办事?”
“你如果不在替她办事,怎么还能如此安然无恙,明目张胆地活在这京城之中?”
程金枝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将双手枕在后脑勺,做出了一番不以为的悠闲之态。
“还是说,这家宅子的主人比太子还厉害,就连身居储君之尊的太子也畏惧三分?”
“王妃这么问,是在套我的话吗?”
“你要是这么容易对付,我当初也不用刻意使手段抓你了。”
程金枝闭上眼睛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装出了一副根本不想对她多加搭理的冷漠之态。
“那王妃一定很后悔,当初大发慈悲,就这么放虎归山吧?”
“放虎归山?”程金枝听闻语带嘲讽地侧目斜了她一眼,“你顶多只是一只狡猾的黄鼠狼,做百兽之王,你还不配。”
“可王妃不知道吗?一只狡猾的黄鼠狼,有时候往往比百兽之王更能窥伺人心,一招致命。”
玉壶笑吟吟地说着,刻意低头理了理略有皱褶的衣袖。
随即从袖中拿出被程金枝看作是求救信号的,那只性命攸关的白玉芙蓉耳环,抬高手臂递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