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金枝刚刚用完晚膳,正独自一人立在后花园的池塘边心事散漫地喂着鱼,被她留在漱玉阁盯梢的两个小厮便回来禀报说,程煊果然如她所料,在漱玉阁中出事了。
而此时,程府中的众人也都在房中各自用着晚膳,只不过身在式微居中的张氏秀眉紧蹙,连连叹气,实在没有一点胃口。
由于程煊之前对这门婚事表现得百依百顺,张氏还以为他是真的转了性子,观察了一段时日之后也就放松了对他的看守。
孰料自他昨日白天偷跑出府后却彻夜未归,她和程衍担心自己这个儿子要逃婚,也都已派人出去寻觅,却至今迟迟未有消息。
如今好不容易打探到程煊的行踪,却不曾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让他们大惊失色的坏消息。
“你说什么?煊儿非礼了漱玉阁中的姑娘,如今人被扣在那儿走不了了?”
张氏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前来回话的下人,紧紧地咬住了嫣红的双唇,眼中满是急切之色。
“这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败坏自己的名声的丢脸事,也不会在风月之地沾花惹草,与那些不干不净的艺妓为伍,你是不是听错了?”
“夫人,如今这件事情已经闹得街知巷闻,小的万万不敢欺瞒老爷和夫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是那种伤风败俗的地方,自然每日都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和那些不知廉耻的残花败柳纵情声色,为何大少爷会被人扣在那里?此事又岂会闹得人尽皆知?”
程衍重重地将桌上的茶盏掀翻在地,情绪很是激动,连胸口都在剧烈地起伏着。
待程衍话音刚落,只见已经闻讯赶来的刘氏突然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姐姐,我听说来漱玉阁光顾的客人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主,想来在那种地方享乐定然是花钱如流水。会不会是煊儿出门太急,身上没带足银两,吃了霸王餐却不够钱付账,这才让人给扣在那儿了?”
刘氏的言论虽然听来只是一番出于关心的揣测之言,但张氏又岂会听不出她话中满满的讽刺之意?
尤其是那句“吃了霸王餐却不够钱付账”,这明显就是在嘲讽程煊懦弱无能,连身上的钱财都不能自己支配,却还不自量力地去玩女人,打的分明就是她这个生母的脸。
然而此刻的张氏根本就没有心情和幸灾乐祸的刘氏斗嘴,只能竭力压抑住心头喷涌而出的怒火,指着那个下人尖声质问道。
“老爷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你倒是快说啊!”
“是,是。”那下人被张氏这一叫给吓得不轻,急忙俯下身来颤声解释,“好像...好像是因为少爷多喝了酒,一时没控制住就冒犯了漱玉阁的白苏姑娘。这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这位白苏姑娘是漱玉阁的红牌,虽然貌美如花,曲艺精湛,却一向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所以在京城那些贵公子心中享有盛名。这不,听人说她突然衣衫不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