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对地瞪着程金枝,一张脸给憋得通红,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入了贼窝,当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再说了,人家陵容郡主可是马上就要出嫁之人,嫁的不就是...等等,你该怎么称呼我大哥来着?”
程金枝说着很是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就听陵容郡主提醒道:“应该是...叫内兄吧?”
“哦对对对,内什么兄啊,说白了就是你的大舅子。”程金枝恍然大悟地一拊掌,指着程煊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已经是程家公认的二姑爷。你说你要是被二姐知道你今日牵了郡主的手,还给她当了一回人肉坐垫,这回家还不得把屋顶给掀翻,把你给生吞活剥咯。”
“金枝,你二姐…你二姐真有有这么可怕吗?”
陵容郡主见程金枝说的真切,已经不得空去看注意程煊,而是万分诧异地盯着她,连两腮的肌肉都不由地跳动了两下。
“是啊,本说这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这也是为了我这位姐夫好,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再受我二姐那般非人的折磨,所以才当着你的面说了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陵容郡主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满是同情地看了程煊一眼,不由让程煊觉得更加郁闷,头一回觉得程金枝变成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婊子”,分分钟都想让人拿块抹布堵住她的嘴。
“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躲到我这燕王府来吗?就是因为......”
虽然感觉到了程煊杀死人的目光,但程金枝依旧视而不见,说到此处还故意很是体贴地给程煊留了几分面子,而是在陵容郡主耳边轻声道:“就是因为他早晨夸府中的侍女早膳做的好,结果那个侍女被我二姐扇了十几个耳光,二姐夫则被我二姐拿着菜刀满府乱追,他怕自己有生命危险,才躲到我这里来的。”
“不…不会吧?这世界上真有这么恐怖的女人?”
陵容郡主以袖掩面惊叹了一声,看着程煊的眼神除了深切的同情之外,还多出了许多的怜悯之意。
而这靖国公府的二小姐,程秀凝在她心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有十级狂躁症还小心眼,外加神经衰弱的凶猛悍妇。
“那你这位姐夫的口味还真是特别,不然就是你二姐长得貌若天仙,否则...否则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哎呀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的男人就是喜欢这种野蛮的女人,不被虐几下,打几下,心里就觉得不踏实。其实这也是种病,叫什么,叫什么...反正治不好的。“
待程金枝这么一通“惨无人道”的乱黑,即便陵容郡主心中对程煊还留有几分情愫,可碍于程秀凝这个“狠角色”,已是不敢再接近这个被程金枝形容成“受虐狂”的男人了。
见自己闭着眼睛瞎掰了这么多,终于算是唬住了陵容郡主,程金枝心里也小小地松了口气。
待她回头再去看程煊时,却见他已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整个人都站在了一片浓稠阴影之中,正用一种“什么仇什么怨”的“怨毒”眼神,愤恨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