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枝却突然毫不客气地挡在了高琦面前。
“怎么?皇后娘娘只命你们来清理囚室,你以为你是寻宝特工队啊?这支簪子现在是属于怀王殿下的,常总管难道还想对皇子不敬,抢了它不成?”
见程金枝连连碍事,先声夺人,常乐的眼中极快地漫过一股阴郁之色,暗暗地咬紧了牙关,待再次抬头之时,又恢复了一脸的恭顺之色。
“燕王妃真是说笑了,奴才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办事,所以有关景嫔生前所留下的一切东西,奴才都必须过目清查,否则娘娘若是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程金枝当然知道,赵皇后派常乐前来实则是害怕景嫔会留下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想要来个毁尸灭迹。
当下见常乐不依不饶,心里早已对他厌烦有加,可又担心若是此时不让常乐看个清楚明白,以赵皇后“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个性,心中想必很难踏实。
与其让她日后想法设法去为难高琦,倒不如现在了了她一桩心事,至少有高珩在侧,谅这个常乐也不敢胡作非为。
“好,既然你想看,那就让你看个清楚,免得皇后娘娘以后又想借机生事,去打扰怀王殿下清静。”
程金枝斜了常乐一眼,转身对高琦使了个安慰的眼色,和颜悦色地朝他点了点头。
高琦虽然性格有些软弱,却是个心思聪慧之人,再者程金枝又几次三番帮他,让他心中甚是感激,当下便心领神会,将那支簪子从袖口中拿出,递给了常乐。
常乐从高琦手中接过发簪,于细枝末节之处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就连上头镶嵌的珠花都不放过,一颗颗地伸手去抠,幸好所用力道还算小,否则还真得被他抠下来。
“一支一目了然的簪子能有什么玄妙之处,看得这么认真,也不怕眼珠子掉下来。”
程金枝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视线涣散地游目四周,岂料刚回过神来,却见常乐掂了掂这支花簪的分量,突然将其高举着朝地上奋力砸去。
“你姥姥的,快给我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那支花簪一定会遭到毁坏时,只见高珩一个突然飞身上前,以极快之势伸手接住了那支即将落地的发簪,反手一掌拍在了常乐的胸襟,虽然控制了力道,但还是将他砸在了身后的牢门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地捂住了胸口,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燕王殿下,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那常总管你又是要做什么?”
高珩剑眉一挑,沉着脸走近常乐,语气凌厉而冰冷。
“本王的王妃刚才说的一清二楚,这是七弟的东西,你竟然敢当着本王的面擅自损毁皇子所持之物,是要将本王和七弟置于何处?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高珩说到最后语气骤然加重,眼中弥漫起一股逼人的寒意,饶是一向目中无人的常乐也不禁浑身一颤,气势全无地低下头去,忍痛咬紧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