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得更加沉重。
无论一个女人有多么深明大义,当看到自己心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能做到一点也不生气,一点也不质疑,一点也不在乎。
更何况程金枝自认为在感情的事情上,从来都是个小肚鸡肠,不明事理之人。
她确定自己最初充斥着身心的情绪是愤怒,大部分是对于徐如烟勾引高珩的愤怒。
但是在这种冲动上脑的愤怒过后,她却开始陷入了一种
而高珩默默地望着身旁反差极大的程金枝,心里便知她刚才所做所言的一切,都是她死要面子伪装出来的。
由于之前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他除了知道一定是徐如烟在自己的酒中下药之后,对于程金枝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其实都一无所知。
但是他心中明了,如果程金枝现在还能像之前那样活蹦乱跳,话语连珠,那就证明她已经尽数释怀,并没有误会什么。
但是眼前的程金枝默然不语,面色苍然,事态就已然变得有些严重。
不是有句话叫做,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吗?
“王妃,殿下。”
见程金枝和高珩走出漱玉阁,踏雪寻梅便急忙迎了上来。然而在看到程金枝与进入漱玉阁之前那截然不同的状态之后,不由一左一右担心地扶住了她。
“我想一个人走走。”
程金枝极其微弱地吐出一句话,推开踏雪寻梅只身朝前走去。
“金枝。”
高珩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程金枝的手臂,肃然冷峻的脸颊上浮现了深切的担忧之色。
除此之外,还有一抹浓重的自责之意。
他在心中责备自己不应该轻易相信徐如烟,责备自己不该疏于防范,可此时此刻,他所希望的,就是不要让程金枝为此而伤心难过。
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量,程金枝却没有回头,而是怔怔地立在原地,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眼睛无神地停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默然半晌,在深吸一口气勉强调整好脸色之后,这才回过头来注视着高珩。
“你真的,对那个女人说过那些话?”
“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高珩抬头迎上程金枝怆然黯淡眸子,声音低沉,目光坚韧,眼中毫无闪烁之意。
“我信。”
程金枝淡然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而是轻叹了一口气,眼角流下了一丝复杂的情愫。
在她和高珩朝夕相处的这段并不算长的时日里,凭她对高珩为人的了解,她心里自然愿意相信这个男人此刻的回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头好像什么东西在慢慢消失,半个心房里都空荡荡的,让她难过之余,更加觉得很是沉闷,很不舒服。
“我们回去吧。”
高珩试着将程金枝拉回到自己身边,却见她依旧停在原地不肯动弹,看得身后的踏雪寻梅等人一脸迷惑,眼神不自觉地朝身后的漱玉阁望去,纷纷猜测这二人一定在里头发生了什么。
岂料就在这时,本来还静默不语的程金枝突然眸色一凛,紧接着抓起高珩的手,低头朝着他的手腕处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