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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晨星站在那快速地点头,声音里是隐藏不住地颤抖:“能听到,胡烈,胡烈——”
胡烈咽下喉头的唾沫,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握着话筒,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晨星,你听我说,你这会贴着墙站,别怕,你扶着手扶,抓紧了。”
电梯在晃,路晨星不敢乱动,照着胡烈的说法,一点一点移到墙边。
胡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会他知道自己需要保持冷静,可他妈的就是做不到!
“很好,晨星,你把所有的楼层都按一遍,不管是几,都按一遍。”
路晨星伸长手臂,刚按了没几个,电梯内的灯光“呲呲”闪烁,突然就漆黑一片。
胡烈再看不见电梯里的情况,只听得到路晨星失控尖叫的声音。
“胡烈,胡烈!胡烈我害怕!救我!”路晨星哭得胡烈的心都像是被扎了个血窟窿。
“别怕,我会救你的,我这会就去你在的那个楼层,工人已经在修了,你别害怕,马上就能出来,别害怕晨星。”胡烈嘴唇都打着哆嗦。一个转身表情狰狞:“什么时候修好?!”
工作人员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结结巴巴地说:“已经,已经在修,马上,马上。”
胡烈走到门口,一脚踹上去,整个木质门的木面全部陷了进去,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样子报废了。
胡烈从楼道里上去,一下子爬到九楼连多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给自己,刚到九楼,就听到电梯门里再次响起尖叫,而只有一瞬就消失了,门内金属碰撞的沉闷声响,更像是带走了他的魂魄。
“晨星!”
胡烈腿都发软,还是立即就往楼下奔去。直到跑到五楼时才听到人声。
胡烈头皮发麻,扶着墙冲到电梯那,眼看着电梯字数显示的一个红色“5”,胡烈敲了敲电梯门。
“晨星?”
这样惧怕没有回应的恐怖感,一如十几年前。
电梯里安安静静。
“晨星,晨星,你回答我!”
“我在,我在。”路晨星的声音颤颤巍巍,胡烈差点跌坐到地上。
幸好,幸好!
物业人员和电梯修理工赶过来时,就看到电梯门那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手扶着电梯门,在那闭着眼喘气。
“先生,麻烦让一让。”物业负责人对胡烈说。
胡烈难得听一次话,退到一边,眼睛死死盯着电梯修理人员开始抢救,什么话都没说。
门被强行打开的那瞬间,胡烈看到路晨星整个人坐在地上,满脸冷汗,苍白的脸色,极度惊吓后,整个人都更憔悴。
“出来吧,可以出来了。”物业管理员说着。
路晨星却极小声地回答:“不行,刚刚掉下来,这会腿麻了。”
胡烈一把扯开挡在门口的两个男人,果断地弯腰,打横抱起了她。路晨星双手搂在胡烈的脖子上,还在颤抖。
“这件事我会找律师跟你们处理的。”胡烈这会冷静下来,又变成了平时不近人情的样子。
“先生,胡先生。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们工作失误,您别生气……我们给您道歉,真的是……”
胡烈踢开安全通道的门,抱着路晨星走进去后门又很快关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和声音。
胡烈跨上台阶,自己就地而坐,腿越过两个台阶后才能让路晨星相对平稳地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路晨星这会再想不到别人的眼光,再想不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在想不到自己的过去和以后,她安静地靠在胡烈的怀里,听着胡烈强劲有力的心跳,好像所有事情都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只是她还活着,只是胡烈,这会带给她的所有的安全感,是温暖的,包容的,是别人从来没有给过的。
“除了腿麻,还有没有其他哪里不舒服?”
劫后余生的路晨星,没有任何想说话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
“去一趟医院检查下。”胡烈就要动身,被路晨星拉住手臂又是一阵摇头。
“要去医院看看。”
“不去。我知道没事,就是腿麻了。”路晨星笃定地说。
她坚持不去,胡烈这会一时拿她没办法。
“能站起来吗?”
路晨星想想,点点头:“可以的。”就慢慢从胡烈腿上下来,坐到胡烈身边,捏着自己的小腿肚。
胡烈站起来看了她一会,自己向前下了两个台阶。
路晨星以为他要走了,叫了一声:“胡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