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
四宝知道姑娘有些气闷。戎渊的命令口气不容反驳。姑娘平日从来都是说上句。可迫于无奈只得忍着。她们几个,包括徐嬷嬷都不好多说。毕竟姑娘将来要嫁过去。与这位姑爷的关系僵了没有好处。若是能多相处了解。天长日久的,也好安生度日。
安宁躺在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解决了一个宋媚儿。其他的两个应该如何入手。她也安排好了。细细的盘算了一遍。只等着将李如枚这尊伪佛的老底揭穿。那样一来,侯府势必会招来闲话。这就得看老爹和娘亲的意思了。是对外让人知道,还是内部秘密处理------
第二天安宁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戎渊的面前。
三宝跟随在安宁的身边。见戎爷看到姑娘的眼睛。脸色沉了。心道,就不该听姑娘的。适当的扑粉就不会看的这么明显。
戎爷不高兴别为难姑娘。三宝瞄了瞄,又一想,应该不会。想到这忙伸手要扶着姑娘上车。却落了空。自家姑娘被戎爷抱上了车。没错。是用抱的。
三宝忙把手收回来。目光却碰到了银子的。
这位戎爷的冷面手下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放下车帘子。关上车门。三宝就这么看不见自家姑娘了。
那她坐哪里?上一回可是做到外车厢的。她心里嘀咕。却也装的若无其事。
“坐那辆。”就在三宝有些纠结的时候。银子冷冷开口。
三宝暗翻个白眼。什么态度。本姑娘不和你一般见识。若是从前,本姑娘一刀就招呼过去了。不知道他们谁能打得过谁呢-----
银子不知道三宝想的什么。几步走到另一辆车旁,开门上车。
三宝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坐在车门子边上。与银子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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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因为安宁晚上没睡好。车子走起来虽然平稳,但也感觉出忽悠。不知不觉的就困了-----
恍恍惚惚的她似梦非梦。好像看见了山寨起了大火。喊声一片,火光冲天。大舅舅指挥着人救火,眼见着屋顶上的瓦片被火烧地往下掉。大舅舅却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救人。不要!大舅舅!危险!别去!--------安宁一个机灵睁开了眼睛。
她在车中。没有山寨。没有大火------
有的是豪华的车厢,面前坐着的戎渊。
“困了就再睡一会。”
安宁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了车厢里。身上盖着厚毯。触手温暖。
她是坐着的。现在躺着了。定是某人做的。
“不困了。”刚刚的画面太心惊。她困意吓没了。
“嗯。”戎渊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也不再看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宁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他们之间仅限于五年前。那时候他是她谋划里的那棵大树。想乘着树荫。平静的度日。只是后来计划没有变化快。世事难料。她去了山寨,与他再无联系。
有时她会想,戎渊还会记得她吗?聪明如他,不会不知道她的私心。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而是无形中对她有几分宠溺,那感觉不会错,也许她就是一个算计要糖吃的孩子,而他这个大人那时愿意给-----她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那样的私心在戎渊看来是怎么样的?定会看不起她吧。毕竟她是有目的的,她也庆幸,后来为他治病。没有掺杂任何其他,只是想在她离开之前,能够解除他的病痛。也当是解了她内心的困扰了。因为戎渊若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她利用起来不会有半点的惭愧,恰恰不是那样,他虽然性情难以琢磨,但是表现出来的绝非是那么不堪,相反的戎渊有很多的优点。那时她从来没深想过,一心都在为她的自由设想。
其实她是在意的,他们一起经过了那么一段时光。
五年之后再见之时,她内心里有欣喜,更有惧怕。到底怕什么。她不知道。戎渊她从前没看透,现在更看不透了。她也不去想了。京城里的事。需要她里完成的就那么几件,然后就各奔东西吧------
人啊。还真不能回忆。瞧她现在,就像个小傻子,呆呆地坐在这儿翻旧账,对面的人仍是自成世界。好像她不存在。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毒舌,热情的戎渊,她招架不住,不说话的戎渊才好相处不是么?
可安宁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自己在他面前像个透明人。他什么都知道一般。这感觉非常的不好。明明她才是那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虽然加起来也才二十多岁,不过总比这古人见识的多吧。
可是戎渊除了生病和失忆的时候变现的像个正常附和年龄的人,其他的时候却不一样。尤其是他掩藏起来的。她曾经好奇想知道的另一个他。
那必定是睿智的,成熟的。乃至于狠决的。她肯定。
他们也可谓是出生入死了。几回遇到危险,戎渊都没有把她撇下,虽然她不再是雁无伤,但仍是触动。她不信戎渊是出于道义,那道义在戎渊的眼里就是狗屁一样的东西。
他们之间这样牵牵绊绊的,最终被皇上的一纸婚约就要扭到了一起------
不行,有些话她还是先说清楚的好。想到这,她开口。
“戎公子-----”
“叫我倾城。”
安宁一顿,眼睛闪烁,抬头便对上了他的清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