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说的迟疑。不明白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意思。
“那你会做什么?”雁无伤就这么一问。自由她想知道的。
“绣花,裁衣。洗衣,烧饭。”程英想了想道。
“这些事我的丫鬟个个会。”雁无伤看着她。这程英给她的感觉不对。那的那双手不像拿针线的。尽管白皙,但却有曾薄茧。在金家村的那次碰面她就注意到了。那茧子的位置也不像做活留下的。倒像使用兵刃落下的磨痕。
“姑娘大意,说句不该说的话。我是想离开金家村。毕竟---我在那里---我想摆脱金四。”程英的脸有些泛红。说话的声音微微的不稳。眼神也变得凄然。
“不是我不帮。而是你也看到了。我家的店还不知道能不嫩经营的好。有可能工钱都拿不回去。”摆脱金四?据她所知,那位去过金家村的程爷与她有些关系。要离开金四也没有必要非得来她家做工。到底是为什么呢?
“工钱可以等生意好了再给。我也是没有旁的去处了。”
这会子,程英说的可怜。小心的看着雁无伤。
“留下可以。不过,需签个协定。做工的期限要有个说明。至少要5年。如何?”
雁无伤也看着她。眼睛一瞬不离。
程英心里不确定了。这与她原定的想法偏了不止一点半点。没想到这么小孩子心思这么深。可是放弃了的话。有不甘心。
原来她与程明都不相信芙蓉令又传出的消息。落在程员外家必是假的。其间,她小心的回去过。没有一点可用的信息。唯一偷听到了程员外那个老鬼讲话,确定是被人泼了脏水。她便告诉了程明。两个人一分析,泼脏水的极有可能是雁家。雁家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会不会是发现了芙蓉令的真实信息。可他们不敢冒然的去查了。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接近雁家的人。
所以,在听金家村的人说雁家做买卖。他们觉得机会来了。这好借此机会离开金家村。她已不打算再回去。
没成想这丫头这么会算计。做工要五年。那她岂不是绑在了这里。可不答应她没法打探想要知道的事情----
左思右想,她才开口道:“我答应。”
雁无伤一笑。“既然如此,我这就动笔。你再看合不合适。”
“雁姑娘可做得主?”程英更想不到这小姑娘说做就做。不由诧异问道。
“店是舅舅买来送我的。决定在我。”
雁无伤提起笔。工工整整的写了起来。把雇用做工的契约书逐条的列好。之后拿给程英看。
五年之内,各自所需的承担。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程英吃惊了。
一个小孩子居然能做到如何!真是有志不在年高,令人难以想象。事已至此,她唯有签字。忽然有种自己进了圈套的感觉。又一想,不会的。大不了耗上五年的时间。与他们想得到芙蓉令的重要无法相比。
这契约文书得去衙门报备生效。程英走了之后。雁无伤先收起。等洛义去办。
“姑娘,金四不会闹到咱们这里来吧?”夏溪道。她多少知道金四和程英的关系。
“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闹到这。”雁无伤倒不怕。金四在金家村能呼风唤雨。到了城里他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况且程英的寡~妇身份,与他闹到一起一点光彩没有。金四应没有那么傻。
“姑娘,说到金四奴婢想起来了。那天少爷的爹爹回来的事情,金四家知道了。带着老婆孩子道咱们宅子门前长跪不起。求得原谅。没人理会他们。他们就一通哭号。老柴叔去找金家的族长。后来里跟着一起来了。命人把他们一家子弄走了。”冬山说道。
“那是他们心虚!活该!”夏溪道。
可想而知金四夫妻的恐慌。人死而复生不怕,他们是怕做的坏事漏了。心中的鬼不去,他们难安。早晚会有报应。雁萍踪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