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少爷莫要忘了当年景红的前例。”徐嬷嬷一口气说完了。等着雁天涯说话。
雁天涯闭上双目,沉默了好一阵。方睁开眼。
“凡是有别。不能一概而论。看宁儿的意思吧。”
徐嬷嬷不再说话。洛义不清楚徐嬷嬷说的当年事,但知道必不是好事。不然徐嬷嬷还不至于拿出来说事。
“有徐嬷嬷把关,出不了事。呵呵---”
“姑娘主意大。老奴劝不得。那金玲在老奴看来深交不得。人心不足啊!看似没心没肺,但正是这没心没肺往往说出去的话禁不起考量。给姑娘惹来麻烦可大可小!如今断了也就断了。将来给她些好处也就是了。”徐嬷嬷寻思片刻接着道。
“嬷嬷多提点着宁儿。金玲那几个孩子再瞧瞧。毕竟对宁儿有恩。”雁天涯并未斥责徐嬷嬷多话。
当年景红亦是他们家认识的市井之人。真心的相待。却险些酿成大祸。徐嬷嬷说的不为过。
他亦不想宁儿留下一丝半点的祸根。她们将来许是天壤之别。到那个时候谁也不能保证人心有无变化。贪心不足便成了祸。
“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姑娘那,金玲已经到了些时候。”徐嬷嬷退出房门。
雁天涯这才与洛义说起近日宅子招贼的话。
“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年恐怕都过不消停。”
接连几日来夜晚探查的人不断。都奔着找东西。对人倒是没有伤害。但只是一时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天动起手来他们当如何?洛义暂时不想去玄月山。相信雁无伤也必是不愿意。
“想办法把这盆脏水泼出去。芙蓉令的消息,据说是从明阳城的程家传出来的。”寨子里的人有消息网。这次他动用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洛义道。
“正是!不得任这祸水漫延了。那程家背后是宫里的人。可见其贪心。咱们不能坐等。明日进城这么办-----”雁天涯打定了主意。说给洛义。
洛义连连点头。事情牵扯的那么远。他想都想不到。
“金姑娘,音符的错处可找出了?”徐嬷嬷声音严厉。站在她的身后。她顿时感觉像大冬天里着了火。
“没有---可是---”金玲结巴。不敢回头看徐嬷嬷的脸色。
她原本和雁无伤一处说话。徐嬷嬷进来就给她弄到了这边。雁无伤另有功课。徐嬷嬷自告奋勇的提出教金玲琴艺。雁无伤当然不会出声阻拦。因为徐嬷嬷琴弹得非常好。得她的指点对金玲只有好处。
“没有理辩解。琴之一道讲究勤,亦讲究缘。金姑娘并非有缘人。当闲情喜乐也罢了。”徐嬷嬷没虚言。金玲心里没不服。因扈先生也这么讲过。她天生不是弹琴有悟性的人。能会弹几首曲子已经难得了。况且她家的状况在那里。她不可能整天沉迷这些东西。娘也说趁着小,没说亲想做什么尽可能的去做。等说了人家就不一样了。过年之后家里也着手给她相看人家。她虽不晓得为何,但是得听从家里的。她此时万分的羡慕雁无伤。虽从前吃了那么多的苦。但现如今有疼她的舅舅,哥哥,日子过的这样好。简直赛了神仙。
娘说这样的身份,将来是要更富贵的。雁无伤嫁的人家也自会是有钱。与她不一样。到那个时候她们还能往来吗?----
“谢谢徐嬷嬷,我知道的。”她停了手。把琴放到原位。
“金姑娘知道就好。不过虽谈不上大成,自己解闷儿全够了。心中有琴,心中有情,心手相随。心琴相感。自然会流畅许多---”徐嬷嬷又说道。
金陵诧异。随即道了谢。暗自沉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