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来那小子会到这么个地方来。后来明白了。定是月国也听闻了什么风声。这里是两国交界的地方。也是消息的传递之地。月国不可能没有耳目。只是他没想到的风昔来居然在这里开店做了生意。这其中蕴含的意义则不同。
那天他之所以迟疑应是介意了想起自己的身份。正是这份迟疑更确定了他认出是风昔来没错了。
风昔来到京城几次。都是几国聚首之时或者互访之际。他们之间都有过或多或少的接触。
李弈在京城之时,这样的交际不少。只是近两年他关注的东西突然转变,把他的眼睛蒙蔽了。看事失了眼光。对这些小国的人不甚在意。
他自己则不同。祖父的教诲他清楚的记得。国与国之间的关联利弊他也甚为的了解。像风昔来这么经营的就不容小观了。
“属下明白了。那晚您让我探看丫头,回去的时候遇见的不止是大皇子的人。现在才觉着不对。”金子忽然想到。
“不错,不然就不会有丫头捡药~丸。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风昔来的人。”他的目的就不理解了。这金家村里没甚出奇的。不知他关注的是什么。”
戎渊没上心。事不关己。何况李弈已经在怀疑他。他不想节外生枝。
“属下会留意。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借车。”
戎渊点头。金子退了出去。
“戎爷要走了?”雁栋梁正好练武完毕过来。他现在风雨无阻的强迫自己练功。
戎渊回过头来看见这个少年对着自己说话。单薄的身子站的笔直。额上还挂着汗珠。
知道是那小丫头的哥哥。名字不晓得叫什么。给他的最深印象是他的人气。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在他的身上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就要回去了。”他说道。
“谢谢雁爷。”雁栋梁是为之前的事情再次道谢。也是为他背着妹妹回来而道谢。即使他心里有着不悦,这谢字还是应当说的。
“不必客气,有事可传信到京城找我。”这是留了话的意思。若是程大邦那件事有变到无法收拾就可到京城找他?雁栋梁如是理解。
洛义没想到戎渊认真了。即说了这句话就已经明了。雁天涯心中也跟着一动。
戎渊已经上了车。今天驾车的是雁南。买来的那位新马夫。金子朝着他们抱拳,然后也上了车。
今晨的气温明显的偏低。地上的白霜还没有化去。车轮碾压过的两条线清晰的留下了地上。
洛义心放下不少。这位戎爷走了对他们只有好处。从此天南地北,估计不会再见了。他实在是怕那么个是非的人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是他们惹不起的。他看了雁天涯一眼,感觉他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栋梁,练完了武到书房等我。”雁天涯道。
“是,大舅父。”雁栋梁忙收回目光,应道。行礼后快步去了书房。
“孩子刚缓口气嘛,大哥怎这么急?”洛义故意和雁天涯对着干。
“二弟难道想孩子将来如何?不学怎么行?”
“将来当然好好的,吃穿不愁啊!”
“练武为何?”
“当然是强身健体。”
“那学文是为了顶天立地。”
“-----”洛义瞧着雁天涯走远了。心说不怪是会读书的。他讲辩不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