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你鳞剔你骨的吗?”
龙御眉心的黑色印记开始慢慢变浅,满洞繁华开始有凋零的趋势。
龙御摇摇头,拧起眉,呆呆看着殷十方,“你骗我。”
“没有。想想,你的精血是不是轻易不给人,可我却用自己的精血养你化龙,我疼爱你的心不假对不对?”
龙御鼓起腮帮子,又愤愤又委屈的瞪他,“可你绑我。”
“这是我不对,可我只是、只是不想你从我身边飞走。”说出这话后殷十方如释重负,诚实的面对自己内心的渴望和感情,“你太没良心了,玩心太重了,总是抛下我飞的无影无踪,归期不定,而我,望眼欲穿。”
龙御双臂环胸,侧身撅嘴哼了一声,“反正你绑着我就不开心。”
“我不绑你了,那你别怨恨哥哥了好吗?”
这时殷十方轻轻抱住了龙御,龙御没有挣扎。
忽的,满洞穴的繁花一刹那全部枯萎了。
一个穿着嫁衣披散着一头黑发的影子猛的离开龙御的身体蹿上了半空。
殷十方抬手,五根金线猛然蹿了出去将影子直接击散。
那影子如云雾般散开又娇笑着在不远处重聚,“我是打不散的怨魅,怨恨就是我生存的土壤,这世间凡有灵智的生灵都会生怨恨,我花魅永生不死。”
“滚。”殷十方知道这花魅说的是实话。
“什么东西。”龙御一皱眉,挥手一道雷就劈了下去。
花魅忽的尖叫一声逃向乌金门的方向,而此时乌金门上的神咒已经被怨之花融化成了一团浆糊。
腐烂的嫁衣从洞顶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嫁衣里还有骷髅,骷髅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可见死前承受了怎样的折磨。
看到这些殷十方终于知道那些新娘的去处,这里就是孕育花魅的洞窟。
第一个醒来的是蒲含烟,她坐起来看着殷十方和龙御,讷讷,“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见了很多花,那些花真漂亮。”
接着她就看见倒在她身边的蒲松溪、龙潜和其他人,慌忙把他们一个个的拍醒。
龙御在乌金门前跳来跳去,“神光消失了。”
封印也被毁了,殷十方叹气,既然阻止不了,就由他来掌控吧。
“咱们进去看看。”
“小青,本王来救你了。”
龙御激动的推开了那扇古朴的金门,门后一股恶臭猛的灌了出来,龙御捂着鼻子先闯了进去,就见里面四壁金光异彩,地上躺着一头巨大的兽尸,羊身人面,虎齿人手,一双浑浊的眼睛长在腋下,一把农民用来刨地的三齿耙将它牢牢钉在了地上。
“三齿耙……”蒲含烟喃喃。
蒲松溪兴奋异常,第一个走上前去观察那把三齿耙,三齿耙太大了,像是巨人用来刨地的,一两个人别想抗走。
“小青呢?”龙御把整个金洞都找遍了,可是没有,连小青的鳞都没有一片。
“是那只花魅骗人的。”殷十方道。
“小御,把这头饕餮劈成灰烬吧,防止被鬼孽利用。”殷十方用金线捆住三齿耙对龙御道。
龙御正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一道大雷球就砸了上去。
轰隆一声,腐尸被劈成了一堆焦炭,一个穿着嫁衣的影子慌慌张张逃了出来,“我还会回来的,龙是自由的,龙是自由的。”
一道雷追击了过去,花魅咯咯笑着对龙御道:“我还会再回来的。”
血红的雾气在雷声中蓦然消散。
“你干什么!”蒲松溪眼看着殷十方用金线将三齿耙缩小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非常恼怒的质问。
“把屠龙神器交出来。”
“屠龙神器?”龙御朝殷十方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我的,我看见的就是我的,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本大王的,本大王现在非常生气,你们都不要惹怒本王。”
蒲松溪敢对着殷十方叫嚣,因为殷十方是人,是他的同类,而他不敢对着龙御叫嚣,因为他记得龙御露着一口尖尖的白牙对他说,“再有下次就直接送你下黄泉”。
一头凶兽,怎么跟她讲人情,她有权利不讲理。
殷十方想了想,在巴掌大的三齿耙上用金线刻了一行符咒,这符咒原本是刻在乌金门上的。
“给你。”
“这还差不多。”龙御觉得她对殷十方的感情十分之复杂,一方面是疑似残杀她的仇人,一方面又是用精血养她化龙的师父,哼,等找到第四片龙王珠再看看吧,到时候是恩是仇都要做个了结了。
“你疯了,那是屠龙神器,你给她就是为虎作伥。”蒲松溪急的满头大汗,“这可是神器啊,不是刨地用的废铁,你到底懂不懂这对我们人族来说多么至关重要,你要做人族的叛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