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路的舟车劳顿,把太子爷的大姨妈颠得横飞四溅,枉费他洗白白摆好了撩人的姿势在床头侯着,到头来还是被皇甫长安一脚踹了出去!
宫疏影不甘心,一捋袖子又爬了回去,满脸欲求不满:“前面不行……不是还有后面嘛……”
皇甫长安一听这话,险些气血倒流,大姨妈都差点被吸回去!
艹艹艹!死狐狸居然敢对总攻大人的菊花不敬!士可杀不可辱!丫绝逼是欠爆了好吗?!
“呵呵。”
太子爷高端大气上档次地笑了两声,抬起手来拍了拍床板。
“过来,脱光了,趴好。”
宫疏影被她笑得有些发毛,虽然听到“脱光了”这三个字很鸡冻,但还是保险地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太子爷继续笑得冷艳高贵:“让你的后面……爽一下。”
宫疏影被她笑得菊花一紧,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儿:“你……拿什么让我爽?”
皇甫长安舔了一下嘴唇,抬起手来对着烛光悠悠地修剪着指甲:“虽然本宫没有鸟儿,不过不要紧,本宫还有拇指姑娘……要是你嫌细……”一边说着,皇甫长安又从边上掏出一根黄瓜,脸色的笑意愈发阴鸷了起来,“还有这个。”
在看到黄瓜君的那一瞬,宫疏影的脸色瞬间变得跟黄瓜君一样青……次奥!太子爷的黄瓜是自带的吗?!她从哪里拿出来的?!
“那个……就算了……”对上皇甫长安愈渐兴奋的火热目光,宫疏影的小心肝儿却是拔凉拔凉了下去,视线缓慢下移,落到了那两片殷红小巧的唇瓣上,某狐狸的喉结微微一动,又道,“可是,我真的很难受啊!你要是再不帮我,早晚要憋坏了……”
皇甫长安十分不以为然,握着黄瓜凑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口,斜眼道:“所以呢?你要本宫怎么帮你?”
宫疏影被她咬得浑身一颤,抖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我自己解决就好了……”
身后,太子爷正握着黄瓜君,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好不容易挨到了大姨妈乘风归去,转眼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猎。
往年秋猎都要早两个月,今年因着水患一事拖到了现在,对于皇帝老爹而言,秋猎只是一项娱乐活动,所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不过,有一个人却是很看重,那就是紫宸质子——南宫璃月。
秋猎大会,即便是敌国质子按礼节也有资格参与,届时皇帝老爹出了皇城,带领众人去往西北之地的猎场,帝都的戒严也会随之放松,趁着这个时机离开帝都赶回紫宸国便是再好不过。
只要离开帝都百里之外,那么无论朝廷如何派人马,发放通缉也拦不住他们。
所以,关键就是在帝都方圆百里之内的路线安排。
皇甫长安早先就跟南宫璃月约定好要助他一臂之力,而且她也十分迫切的需要南宫璃月回到紫宸,参与紫宸皇族的夺权之战……只有这样,紫宸内部才会发动内乱,从而减弱紫宸对于夜郎的威胁。
倘若南宫璃月出息点儿,能够逆袭成功反败为胜,那就最好不过,到时候她还可以采取连横战略,煽动南宫璃月一起对抗天启……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计划,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南宫璃月安全的送出夜郎,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毕竟,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一般的凡夫俗子是不能理解的!
她不可能直接上一道奏折,让皇都老爹把紫宸质子放虎归山,纵然皇帝老爹会答应,他们父子俩迟早也要被那些冥顽不化的老臣子喷shi!
是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来一招金蝉脱壳才是上上之策!
哎,一想到往后还有那么多的怪兽要打,皇甫长安就觉得鸭梨山大,蛋蛋地疼……不过,转念一想,还有那么多菊花可以采,太子殿下的小宇宙顿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充满了正能量!
要里应外合将紫宸质子放走,太子爷显然要撇清关系,那天在皇甫无桀找到她和南宫璃月的时候,两人故意闹掰就是基于这个因由。毕竟之前他们走得太近,就算这事儿她没有插手,一旦有心之人煽风点火栽赃陷害,她也会很麻烦。
眼下两人一闹翻,别人再用心险恶地要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就显得很勉强了。
第二天便是狩猎大会,紫宸行馆的门外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四殿下,你们怎么来了……快,里边有请!”
“呵呵,正巧要去城西办事,想起来上回下输了棋还欠南宫世子一件礼物,今个儿刚好路过,便进来看看。”
皇甫凤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笑着解释了两句,尔后回头看向皇甫长安,见她完全没有下马的意思,不由挑了挑眉梢。
“你不进去?”
太子爷可傲娇地抬高了下巴,从红唇中吐出几个字:“进他个大爷!”
管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讪讪地陪着笑……艾玛到底太子爷和世子殿下之间发生了神马?!好想知道!之前不是还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吗?现在这状况……是有多大仇啊?!
皇甫凤麟的眼角微微一抽,没再劝她,自顾自带着下属随管家进了府邸。
院子里,南宫璃月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正在水池边喂鱼,见到走廊那头走来的皇甫凤麟,先是微微一诧,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白猫迎了上去。
“四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行馆?”
“明天就要处出发秋猎了,这把弓是世子前些日子看中的,世子且拿去试一试,看看是否趁手?”
皇甫凤麟一边说着,一边回头从下属手中取过长弓递了上去。
南宫璃月接过弓,留意到对方在长弓中间的那颗绯红色宝石上轻轻拍了一拍,便微提眉梢应了一句:“不错,正是本殿想要的那把弓,有劳四殿下跑这一趟了。”
尽管……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问谁要过弓……两个人都是在青天白日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然而不论是皇甫凤麟还是南宫璃月,演技都是杠杠的,堪称影帝级别,瞅着两人那你一言我一语的神态,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世子客气了,那本殿就在此预祝世子,明日能在猎场上大显身手。”
“承蒙四殿下抬举。”
“本殿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四殿下慢走。”
出了门,皇甫凤麟翻身跃上马背,朝皇甫长安递了一个眼色,皇甫长安继续傲娇地抬着下巴,一甩长鞭踏马而去:“驾!驾驾!”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段时间质子府的暗探陡然多了起来,所谓隔墙有耳,眼下正值最关键的时期,皇甫长安不得不多加小心,便让皇甫凤麟出面帮她传递了消息。
当然,皇甫凤麟显然不是白干活的,难得皇甫长安有求于他,不趁机敲诈一番,怎么对得起他那可怜的、几次三番受了惊吓的小伙伴?!泥煤啊……真是想起来都一西湖的眼泪!这半辈子他就滚了两次床单,而且两次都只滚了一半!要是再这样多来几次,他的小伙伴就要被玩儿坏了好吗?!
皇甫长安的马蹄前一脚才离开紫宸行宫,暗探后一脚就赶往了侯府。
上官南鸿在院子中对着靶子练射箭,见到探子回来也不急着问,一直到十支箭矢悉数钉到了靶心,才随手放了精弓,开口问他:“紫宸行馆有什么动静了吗?”
跟皇甫长安相反,上官南鸿勾搭的是紫宸太子,是以帮忙看着紫宸九殿下的动向,也是他的义务之一。
“回侯爷,太子殿下和四殿下去了行馆……”
“太子也去了?”
“不,太子没有进去,只有四殿下进去了。四殿下送了南宫世子一把长弓,说是之前欠下的,顺路给南宫世子送来。送完弓后四殿下就跟太子殿下一起走了,并没有在行馆多做逗留。”
“长弓?可有什么玄机?”
“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不要属下去把长弓盗出来?”
“不用了,你继续回去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回禀本侯。”
“是!属下遵命!”
紫宸行馆内,南宫璃月回到房中,摘下弓身镶嵌着的最大那颗宝石,随即补上一颗相同颜色相同大小的宝石,将长弓挂在书斋的墙上之后才转身离开。
到了寝殿内室,四周安插的都是自己的耳目,南宫璃月这才放心地拿出宝石破开,仔细抽出里面的书信和图纸,正是皇甫长安精心安排好的路线,以及狩猎那几日的兵防布局。
“狩猎后防卫当会稍有懈怠,乃是最佳时机,切莫心急。若有意外不必理会,自行离去,本宫当为你保驾护航——长安敬上,爱你么么哒!”
南宫璃月凤眼微眯,看到最后时,捏在掌心的那朵从信纸中滑落的小雏菊,默默地……就被碾成了粉末。
第二天一早,狩猎大军浩浩荡荡从帝都出发,皇甫长安履行约定,狩猎这几日都要贴身伺候四皇兄,因而一出宫门就爬上了皇甫凤麟的车厢……这一幕看在皇甫砚真眼里,又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然而,在车厢里的皇甫凤麟,也不见得有多痛快。
一扬手,皇甫凤麟笔直地指着宫疏影的鼻子,盯着躺在他怀里吃水果的皇甫长安,把银牙咬得咯咯响:“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皇甫长安一脸理所当然:“他要跟来,本宫也没办法啊!再说了,你也没说他不准跟来啊!”
“那我现在说!除了你,谁都不准进这个车厢!”
皇甫长安懒洋洋地啃着苹果,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都已经上来了,反正本宫是赶不走的,你要是打得过他,你自己把他踹下去就好了么……”
“……!”要是打得过,早把他给剁了好吗?!
然后,一路上,皇甫凤麟就只能气呼呼地看着皇甫长安倚在宫疏影怀里,把小案桌上的水果吃了个遍,而且还是各种变态的吃法!举个栗子,吃香蕉的时候,是皇甫长安舔一下,宫疏影咬一口,皇甫长安再舔一下,宫疏影再咬一口……不能更淫荡了有没有!
到后来,皇甫凤麟忍无可忍,一把拽过皇甫长安的手,吞掉了她指尖捏着的才吃了一半的桂花糕。
皇甫长安被他的犬齿划了一道,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咬本宫干嘛?”
皇甫凤麟眸色微微一沉,当着宫疏影的面就咬上了皇甫长安的唇——
“如果可以,真想咬sh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