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敏罕的命令固然在先,可是我等赶路,确实累了,容我等喝口水上路也不迟啊?”
说完话,这名战士就抄起水囊,大口的往嘴里灌,他真的渴了。
“扎那,快闭嘴,还不快向敏罕认错?”
岱钦不顾这个叫扎那的战士已经把水囊放在口边,一掌击落水囊,就立刻让其给者勒篾认错。
扎那哪里愿意,立刻不情愿的说道:“哥哥!”原来这扎那是岱钦的弟弟。。
“还不闭嘴?”横了扎那一眼,岱钦忍着疲惫以及口舌干燥,撑起几分笑,对者勒篾道:“敏罕,这小子第一次出门执行任务,不懂规矩,敏罕勿怪。”替扎那开脱完,岱钦又道:“敏罕说得对,当务之急,就是把金兵的动向告知可汗,我们这就赶路,这就赶路。”
说完话,岱钦推搡了扎那一下,就准备打马继续前进。
可奇怪的是,者勒篾却连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继续停着,眼光盯着扎那,意味难明。
者勒篾突然笑了,笑得极是诡异,就像狼要吃羊之前,突然笑了一般,只笑得让人心慌胆颤。
“你们想休息?”者勒篾目光横扫随他出行的十个卫士,‘悠然’问道。
“不、、、”
“想、、、”
岱钦恼怒地看了眼自己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一狠心,一马鞭就抽了过去。
马鞭打在扎那的背上,火辣辣的一道痛意立刻卷上心头。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扎那半带委屈,十分不解,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怎么就会打自己呢?
“你!”岱钦还欲再劝说弟弟扎那,可是却被者勒篾打断了话。
者勒篾还在浅笑着,也不知道他笑着什么,只是脸庞上的刀痕被扯动的刹那,让他的笑,莫名多了几分残忍、暴虐。
“你想休息吗?”者勒篾问扎那。
扎那不假思索道:“自然!”
“那就休息吧!”者勒篾再次一笑,说了句让岱钦极为不解的话。
可就在所有都准备下马休息,歇一会儿、喝口水,再上路的时候,者勒篾手中长刀突然动了。
只见刀片出窍,回旋,几乎眨眼之间,就砍在了丝毫不备的扎那胸腔之前。
鲜血,顺着刀口直直流下,扎那似乎听到了长生天召唤自己的声音,他不解,者勒篾缘何要杀他!
“既然你想休息,那就长流于此,青山绿水,芳草萋萋,正好给你做墓地。”
者勒篾抽回刀,一边擦拭刀身上的血渍,一边笑说,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野狗一样,淡然至极。
“扎那?我的弟弟?”
岱钦反应过来时,扎那已经掉落马背,身体,砸在草地之上,激起尘土一片。
岱钦跳下马,抱着扎那,用力摇晃着,他不愿意相信,和自己相依为伴的弟弟,就这样永远的离自己而去!
“哥哥.。。”
扎那含着血花,道了两个字,就永远的离开人世!
“弟弟,扎那,扎那,你快醒醒!”
岱钦哭喊着,希望把自己的弟弟从天国叫回来,可是人死体凉,长生天又怎么会给扎那重生的机会?
岱钦犹自抱着扎那哭泣着,他好懊悔,不该带着弟弟出来,如果不带出来,那么弟弟就绝不会死啊?
岱钦好恨,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一腔仇恨,该向谁撒去?
岱钦手下的另外九个士兵,也面色凄然看着这一幕,每个人脑袋都落得极底,生怕被者勒篾看见,步扎那后尘。
者勒篾擦拭玩自己的刀,不耐烦的说道:“像这等不服从军令者,死了有什么好哭的,岱钦,你带人埋了他,我们这就上路。”说完话,者勒篾就打马缓缓前行,不再理会身后这凄惨一幕。
岱钦知道,眼泪再多,也无济于事了,抹了把泪,唤过手下士兵,另命几个用刀挖土坑,草草就把扎那埋了进去。
只是谁也没发现,在最后一捧土盖上的时候,岱钦目光中一闪即逝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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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军制:铁木真称汗后,把军队分成四级,即:图们图(万户)、名安图(千户)、札古图(百户)、阿尔巴特(十户);各级军队统领分别为:万夫长(土绵)、千夫长(敏罕)、百夫长(札温)、十夫长(阿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