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李安全弑君夺位。
李嵬儿冒死带来的消息,随着路伯达一封直达天听的奏折,顿时,像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江南北。
邻国君主换人,这本不必大惊小怪,因为说来说去,那都是人家的事情,可是,弑君篡位的李安全,将登位的消息,秘而不发,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如此做派,却也让人不得不怀疑。
坐在中都燕京城里的金主完颜璟,这个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西夏因为国力衰弱的缘故,往去的西夏国主,凡是登位,都要向金国通报,以示友好,可是,李安全不仅没有,相反,还如此诡异,看着来自西京路文武大臣的分析,完颜璟内心之中不禁也升起浓浓的愁绪。
他本是个承平天子,登位之后,也不像祖辈那样,屡兴战争,除开对待草原部族之外,对于南宋和西夏,他也是尽量的‘宽容’,但这并不代表,有一些东西,可以被这两个国家拿来做挑战大金国威严的条件。
就在完颜璟眉毛深蹙,目光都落在奏折上的时候,宫外走进一名内侍,内侍脚步匆匆,来到完颜璟身前,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启禀陛下,卫王完颜永济,左丞相仆散揆,右丞相完颜守正,平章政事完颜匡,御史中丞张万公,武卫军都指挥使胡沙虎,监察御史宗端修,安****节度使李仁慧,少府监李铁哥已经候在殿外了,还请陛下示下。”
听到自己下诏招来的文武大臣业已到来,完颜璟将手中的奏折搁置在御案之上,揉了揉脑袋,带着几分疲惫,对内侍吩咐道:“传他们进来答话。”
内侍领命而出,不一会儿,就带着一干文武大臣,来到了完颜璟面前。
完颜璟振了振精神,将奏折再次拿起,说道:“事情可都知道了?”
“折子传到枢密院的时候,臣下就已经知晓,另外,已经遣人把消息传到长安完颜永浩处,也好让他早做应对。”已经升任左丞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仆散揆这个时候当仁不让的当先发言。
“那就好,有散揆你在,朕的好多事情,也就放心了。”
听到完颜璟如此说,仆散揆自然是高兴万分,不过,人群之中却有一人十分不爽,那就是被仆散揆从丞相位子上挤下来的完颜匡,看着仆散揆被皇帝夸赞,完颜匡心中就更加不爽。
“皇上,臣以为此事是否当真,尚需调查,再者,消息为何是从西京路传入?西京路并无与西夏接壤,消息来源十分可疑,那西京路而今的副留守又是一个黄口小儿,说不定他是想制造这样的噱头,来达到吸引人注意的目的。”
完颜匡的话不可谓不歹毒,不仅把仆散揆此时的兴头败了个尽,而且还不忘打击打击让自己降职的顾同,虽然两人只见过三两次的面,可是阔以田之战,顾同帮着仆散揆取得了莫大的军功,赢得了完颜璟的青睐,二一次,顾同入主西京,不久就把他的族侄也是心腹完颜慧害的丢了性命,而他本人,也因此被仆散揆抓住把柄,在朝堂发难,因而降职,如此桩桩件件,但果真让他气恼得很,所以这个时候,完颜匡也不顾事实到底如何,三下五除二,先给顾同扣一顶罪名。
仇恨顾同的可不仅是完颜匡一个人,他身旁的胡沙虎就是一个。
对于顾同曾经的侮辱,胡沙虎是一直记在心上的,无奈顾同已经升任西京副留守,而他还是一军指挥使,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此番听完颜匡带着怒气,向皇帝诘难顾同,胡沙虎心中不由的一笑。
“皇上,微臣以为,完颜匡大人所言极是,那顾同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他那里有什么确凿消息?我看他无非是想制造紧张,从而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完颜匡和胡沙虎一说完,仆散揆自然不干了。
顾同是什么人?
顾同是他的福星、福将,首次相识,就给他送来了阔以田大胜的大礼,二次,又在西京路打击完颜匡的势力,进而被他找到机会,在朝廷上扳倒了完颜匡,顾同的意义,也因此更加的重要,更何况顾同年纪轻轻,就已经坐拥西京,手下也是精兵猛将无数,是个难能可得的人才,此番,听见完颜匡、仆散揆两人这样肆无忌惮的攻击顾同,想要致他于险地,仆散揆不由得怒了。
“皇上明察,那西京路副留守顾同顾大人虽然年纪尚轻,可是却是我朝难得一见的青年俊秀,不禁将一只签军训练的有模有样,更是审时度势,在减丁一战中,大破敌虏于阔以田,立下汗马功劳,自他入主西京后,整顿吏治,兴治民生,是个难得可贵的好官,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谎?又怎么会制造噱头,来达到邀宠?相反,完颜匡大人和胡沙虎大人,因为一己之私,竟然这般诋毁同僚,实在可恶,臣请求以后议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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