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着李志远和陈平只是将自己的嘱托当做将令,顾同暗暗摇了摇头,未来的世界,他们还看不清楚。
……
一回到兀立特部的营地,顾同立刻就投入到了繁杂的军务中。
步营分出一千五百人训练骑兵,亲兵营一千人全部转化为骑兵,再加上骁骑营原本的两千五百老兵,神武军现在的步骑之比已经到了六比四,骑兵占六,步兵为四,再加上兀立特部五千人的蒙古战士做仆从军,顾同现在手下,可调用的骑兵战力已经达到了九千人。
这样的悬殊,自然会让军中的大步兵拥护者们心生不满,顾同才回到军营,符虎带头,步营副都统潘武,一二三营旅帅赵勇夫、石大眼、程鹏举,加上步兵新生代的领袖人物王韬、周辉齐刷刷的就堵到了顾同的大帐中。
端坐在帅位上的顾同看着气呼呼的符虎,还有一脸青黑的潘武,没好气地笑道:“出息,大人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闹兵变呢,就这幅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还跑到我这儿显摆,说说,都说说你们心里的想法,不满也好,委屈也罢,都说出来!”
“您不在的这几天,陈大人将步营一千多弟兄……”步兵二营旅帅石大眼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顾同挥手打断。
“命令是我下的,有气冲我发,不关季常的事情!”带着几分威严,顾同将话挑明,制止住想要替他揽过的陈季常,顾同指着符虎的鼻子,呵斥道:“你是步营的都统,你来说,别让底下的弟兄当出头鸟。”
“大人,末将不敢,末将……”
“我只听理由。”
这一次,就连矗立在一旁的哲别都听出来顾同鼻腔里面的隐隐怒意,即使,他根本就听不懂顾同和符虎在说什么。
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眼见着符虎还有步营的几位旅帅都被顾同震慑了住,心怀不平的王韬立刻顶了上去,先是对顾同行了一礼,后又说道:“大人,自古以来,朝廷兵制,皆是步马车缁,步兵最多,骑兵次之,车缁最末,属下实在不明白,大人下令,减步兵而充骑兵,现今我军中人人以成为骑兵为自豪,步兵为耻辱,属下不明白,还请大人为属下解惑!”
“你这不是让我给你解惑,你这是逼大人我给你们步营一个交代是也不是?”顾同气极反笑,坐回自己的帅位上,看看垂下头不再说话的符虎和潘武,又看看赵勇夫、石大眼、程鹏举三人的站立不安,最后将目光落回到王韬、周辉身上,拍了拍手,笑吟吟的道:“你知道你的几位上官为何不说话了吗?你以为他们是怕我,是没有勇气面对我?呵呵,王韬,你也是关中大族出身,大战在即,你连这点眼界都没有,可真是让我失望!”
收起笑容,顾同重重的拍打着桌子说道:“你们能来我这里逼宫很好,我不怪你们,相反我还觉得有几分欣慰,因为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气,这一点打我下达命令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我本以为我走后这几天,你们能够想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部署,可是现在再看,我觉得你们还是不明白,到了这一刻,符虎、潘武明白了,赵勇夫他们半懂半不懂,可是你王韬和周辉还是不明白,我来给你们讲,我来给你们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战事即将到来,还有多久,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们神武军面对的不仅仅是乞颜部铁木真,还有克烈部王汗,甚至其他更多的蒙古骑兵,一万人的兵力,放在五六万七八万甚至十几万的骑兵面前本就是螳臂当车,而我们居然有一大半的兵力是步兵,在草原上步兵能做什么?送死而已,没有高大的城池作掩护,在骑兵的面前,在广大的草原上,用步兵对阵铁骑本就是愚蠢,所以为了让弟兄们少死一些人,我下令从你们步营抽出来一千五百兵士日夜加以训练,就是想着在战争到来之前,能增加一些战力,为此,我将我自己的一千亲兵都扔给了罗通去训练,战场之上,我根本就没想过躲在众军的包围之中,就算是死,我也要和那些冲锋在前的将士们在一起,哈,王韬,你说,我现在给你一万的步兵,你敢给我保证击败数倍于你的敌人吗?你若是还坚持,这指挥使的位置,我让与你来坐。”
“大人……”这一下,不仅是符虎这些老将,就连陈季常,还有后面赶来的罗通、陈平等人都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口中连呼不敢。
看着跪满了一帐子的人,顾同罢罢手,叹了口气说道:“都下去吧,王韬、周辉,关禁闭三天,符虎、潘武御下不严,杖责二十,季常执刑,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