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玄,你做的太出格了。”
调律仪中,一个苍老声音传来:“到了这种程度,守密人学派已经压不住了,信理部那边很快也会有反应。”
“压不住就不用压了。”
叶清玄低头,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那个苍老的声音一滞,旋即地变得怀疑:“你做好面对圣城怒火的准备了?哪怕你手尾处理的再干净,总有一天,他们会查到你。就算是我们都不可能对调查有任何影响。”
叶清玄忍不住笑了:“海森堡大师,您究竟是关心我的安危,还是担心付出这么大代价,却没有清理掉门户呢?”
海森堡沉默。
叶清玄将那一把短小的快刀折叠收起,抬头看向调律仪:“放心吧,配合我,就像是以前你配合议院一样。
你看,你们需要一个人来背锅,而我需要他死。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有一个好结果。”
“但愿如此。”
海森堡切断了通讯。
叶清玄低头,剧烈咳嗽,血丝从手指间飞迸而出。萝拉伸手,按住了他的后心,他的喘息声像是破旧的风箱。
“你又继续重构乐理了?”萝拉皱眉:“你太心急了。”
“我知道,萝拉。”
叶清玄摆手:“我会谨慎的。”
“哪怕有贤者之石,重建小源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现在你的体内简直是一个废墟,那些杂乱的乐理不要你的命就好了,你还敢重新激活它们么?”
“如果我要等血液新陈代谢完毕的话,至少要等半年。”
叶清玄摇头:“我没时间了。”
“休息一会吧。”
萝拉伸手,轻轻地揉着他的后脑,罕见的,语气温柔:“小叶子,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叶清玄闭起眼睛,向后靠了一点,得寸进尺一样地靠在萝拉怀中,享受着这罕见的温柔待遇,许久之后,淡淡地说道:
“萝拉,这么温情的时候,对一个毫无抵抗力的人,竟然悄悄使用暗示来修改心相?太煞风景啦。”
萝拉的手指僵硬了一瞬,叹息了一声,微微勾起的尾指恢复了原状。
“放心吧,我很清醒。”
叶清玄将眼睛睁开一隙,淡淡地说:“而且,压力大的不止是我。”
“恐怕现在,麦克斯韦那里也要坐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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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鲁,皇宫之下的枢密院,烟雾缭绕,麦克斯韦拿起烟灰缸,将里面堆积成山的烟头倒进垃圾桶。
“适可而止吧,麦克斯韦。”
灯光下,首相大臣看着他,声音低沉:“他做的有些过分了。虽然教团是中立组织,但根据第五修正法案,所有教堂都是教团的直辖领土,遵循教典行事。
他所作所为,从法理上而言,已经相当于入侵一个国家的领土了。圣城可不会放着不管!”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干。”
麦克斯韦挠了挠头,轻声叹息:“不过,年轻人嘛。在年轻的时候,谁没发过疯呢?年长的绅士们应该给予理解和理解。”
“发疯?”
首相大臣沉默许久,轻声叹息:“我只是有些担心,我们未来的持剑者……不止是发疯而已。说实话,我后悔在那一张持剑者的任命书上签字了。
早知道今天的话,哪怕女皇陛下用玺,我也坚决反对他接任你的职位。”
麦克斯韦翻了个白眼:“马后炮也不是这么放的。况且,石中剑是一柄至善之剑,他与石中剑相处得很好,难道你还担心他真的堕落了去当黑乐师?”
“为什么不能呢?”
首相深吸着烟卷,灼红烧到了指尖,吐出了浓厚的烟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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