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取的他的信任而谋夺金家的家产,竟然派人掳走他嫁祸大伯父!
而大伯父知晓之后没有阻止,更没有救他,而是趁机要他的命!
祖父……
祖父竟然……
竟然——
金熙跪在了地上,双拳撑着地面,整个人几乎蜷缩了一般,呼吸,急促而紊乱。
竟然是这样……
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们都是他的亲人,都是他的亲人!
为什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金熙。”
金熙浑身激颤地抬起了头,眼前的少女眉宇轻蹙,一向只是锐利威严甚至轻蔑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担忧。
担忧?
她担心他吗?
担心吗?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他猛然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字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都是我的亲人!都是我的亲人!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金熙……”
“你告诉我——”金熙勃然大怒,嘶吼了出声,眼眶却是涌出了泪,“你告诉我——”
齐倾看着他,沉默半晌,方才开口缓缓道:“那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是我问你!”
“可这些都是你的亲人。”齐倾继续道,蹲下了身子,与他平视,“正如你所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亲人,能够给出答案的只有你自己。”
“齐倾——”金熙咬着牙,喝道,面容扭曲。
齐倾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太祖父那一辈,宠爱妾室庶子,屡屡逼的祖父陷入绝境,金家也因此而混乱不堪,后来太祖父终于悔过了,只是却已经晚了,祖父膝下几个嫡子一一丧命,而祖父也因为屡次被暗杀而伤了身子,大夫断定无法再生育,所以才将大伯父过继,只是没想到没多久,便有了父亲。
有了自己的嫡亲儿子,祖父自然是希望将一生拼搏而来的家业交到自己的儿子手中,而金家的规矩是长房嫡长子承继家业,便是过继,大伯父仍是长房嫡子,祖父不愿意将家业交给过继的嫡长子,便担心他会不会重演当年旧事。”
“那他可以将大伯父逐出金家,甚至可以杀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残忍?!”金熙咬着牙,不懂,更无法接受。
他没见过祖父,可是从父亲的讲述中,他是一个值得敬重之人,然而这个人竟然做出了这样残忍绝情的事情!
“我想起初他并没有想过要那样做,也许是大伯父推父亲下水刺激了他,又或许是当年的旧事太过惨烈,让他将恨转嫁了。”齐倾继续道,“金熙,我们都不是他,再怎么了解当年的事情也无法真正体会到他的心情,更没有资格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评判他。”
“局外人?!”金熙盯着她的目光仿佛想吃人,字字生恨,这一刻,他对眼前的少女生出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