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走着,经过前院时,却听见前院隐隐的传来了喧哗叫嚣的声音,三人停下了脚步,相视了一眼,最后,墨便往前院走去,打算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因为他们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会住在上官家中,还有上官煜的一些事情要跟上官锐说一下。
此时,前院的会客厅中,五六名中年男子正一脸不善的看着那气得浑身发抖的上官锐,其中一人道:“上官锐,你也不要怪我们翻脸无情,我们都是生意人,利益当先,没了利益的事情又有谁会哈着笑脸称你一声上官兄?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既然你拿不出货物来给我们,那么就将东街那十几间铺子盘给我们,也算是抵了债,要不然,哼哼!今天我们还就不走了!到时将你这上官家掀掉了半边,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上官锐气得浑身抖,怒声道:“我上官家落难也就罢了,你们竟然还踩上一脚,将我上官家的炼器师全部挖走,让我们无法如期交货,如今又想窥觊我东街的商铺,你们、你们好无耻!以前我上官家与你们合作时从来不曾亏待了你们,没想到一朝落难,你们竟然、竟然……”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他知道很多的人都是见高捧见低踩,但是却没想到,这几个往日与上官家最为交好,合作最久的几人却会这样来对付他,一朝落难,人情冷暖,世态的炎凉,看得一清二楚,那一张张虚伪的嘴脸,看得他是怒火中烧!
“我们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至少,只是要你东街的那十几间商铺。”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道:“如今你上官官也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地位一落千丈,上官煜都成了废人了,你认为你们还能有翻身的本领吗?”
“住口!”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们说他儿子是废人!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上官煜如今就是一个废人,一个只能躲在院落中的废人罢了,你还当他是你以前那个天赋极高的炼器天才?”
“上官煜难道不是炼器天才吗?”
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听到了那声音,厅中的几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看到了那走来的那几人时,几位中年男子皆是一怔,眼中划过一丝惊艳,那目光不自由主的落在了唐心的身上,只因,她身上的美,太过举世无双了,只是一眼看去,他们就不想移开眼睛,那样的绝美女子,不仅出色在她倾城的容颜上,就是连同那一身令人不敢亵渎的气质都让人心生仰望,女子背光走来,就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玄女一般,那样的尊贵,圣洁,美丽……
看到唐心和沐宸风以及墨他们三人走来,上官锐微怔,继而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客人的面前失礼了,尤其还是因为这事,只是,正想开口时,却见沐宸风朝他投来了一记目光,看到那记目光,他将原本正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姑娘是何人?难道你不知道,上官煜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吗?”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见到容颜绝色的唐心,倒也和和气气的跟她说话。
而旁边的几名中年男子,则在打量着那白衣男子和黑袍男子,看到他们几人身上的气息都是那样的非同一般,心下暗想,这几人又是什么人?又何会出现在上官家?莫非是上官家的什么人?不可能啊,他们与上官家交往多年,自然知道上官家其实并没有什么背后势力的,要不然这一次上官煜也不会出事了。
“我知道上官煜如今是何模样,只是,听到了几位的话,倒是有个想法。”唐心淡笑着,目光在他们几人的身上掠过,与沐宸风走上前去,在里面的椅子上坐下,而墨则站到了他们的身后,敛着眼眸静立着。
“姑娘什么意思?”
然而这一回,唐心还没开口,一旁的沐宸风倒开口了,只见他抬眸扫了那几人一眼,沉声道:“这是我的娘子,你们几个不要姑娘长姑娘短的称呼着,称沐夫人。”他的声音低沉而蕴含着威压,那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那几个中年男子心头一震,几乎是本能的在他那一瞥之下微下了头,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唤了一声:“是是是,沐夫人。”
待话说出口后,才惊知,自己竟然真的称了那名白衣女子为沐夫人,其实,因为那女子一身飘逸绝尘的白色衣裙,而墨发又只是简单的束着,倒是让人看不出她已经嫁作人妇,此时那男子这么一说,他们几乎是出自于本能的低头尊称。
唐心倒是不怎么介意,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后,便说:“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我是上官煜的朋友,听你们说他是废物,所才想跟你们打个赌,只是,不知你们敢不敢?”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听起来是那样的柔和,只是,只有沐宸风和墨听得出,她的声音是充斥着一股杀气与冰冷。
“赌什么?”其中一人怔愕的顺着她的话问着。
“相信半个月后的炼器大会你们也是知道的,就赌,到时上官煜能不能取得第一,如何?”
听到这话,几人真的想大笑出声,只是碍于那一旁看似无害却让人感到无限威压的白衣男子,他们只是低低的笑着:“沐夫人真是说笑了,那上官煜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不可能去参加炼器大会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说笑吗?”唐心扫了他们一眼,在他们怔愣中忽的勾起了唇角,道:“至于赌注嘛!”她突然从空间中拿出了一大堆边价值连城的宝贝,道:“我若输了,这些全归你们。”
看到那些宝贝,那几人一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们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那堆小山一样的东西就是随便一样也是能抵得过他们的半个身家了,如此财物摆放在他们的面前,不由的咽了咽口水,眼中尽是贪婪的神色。
只是,他们也毕竟有生意人的精明,知道了她拿出了这么多的宝贝当赌注,那么,她又会要他们拿出什么当赌注?想到这,不禁问道:“那我们若是、若是输了呢?”虽然,这不太可能,试问,那被无数医者和炼丹师都判了死刑的上官煜,又怎么可能真的能再炼器呢!
“自然是赌上你们的一切!”
唐心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只是,这抺笑意却不达眼底,对于背弃之人她一向极其厌恶,更别说这些人还一个个一声声的说出那些难听的放话,虽然不是当着上官煜的面说,但,被她听到了也一样,她的朋友,就算是要说,也只有她能说,别人敢那样说他,那么,就得付出代价!
主位上的上官锐早已经是惊呆了,不知道是因为唐心的话,还是因为她拿出了那一堆边的宝贝来跟他们赌,他十分清楚他儿子的伤,如今她这样做,只怕是……
“沐夫人,这、这不妥,煜儿他、他已经无法再炼器了……”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他也不希望看到她把那些宝贝就那样送给了那些卑鄙的人。
原本还有些犹豫与担心的几人,听到了上官锐这话,却像是听了颗定心丸一般,当即不约而同的道:“好!我们跟你赌了!只是,为了防止事后不认账,沐夫人,你说这事是不是应该有保障些?”
唐心一手把玩着桌上的宝贝,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抬眸瞥了他们几人一眼,清眸中掠过一抺诡异的幽光,唇角微勾,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