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柔已经打听过了,萧步墟自以为隐秘,但她却知道萧步墟去看了城外的那个贱种。
“老爷,深儿他平时多听话,你万不能听信一些人的几句挑拨,就信以为真呐……”
白真柔哭哭啼啼,脸上满是不解的委屈。
“什么挑拨,你知道什么?!”萧步墟气得不行,他也是个暴脾气,若赵木的真面目被他早些知道,他定要比萧潜做得再狠上十倍,可不是废了他了事的。
而白真柔这个女人识人不清就罢了,还自以为是,“唉,”萧步墟叹了一口气,心里也知,恐怕白真柔和他都被人蒙在谷里,到把两个孩子都害了。
“好了,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没有我的吩咐,书房不要随便进来。”
“老爷……”白真柔唤了一声,脸上又出现了凄楚之色,让人看了生怜。
但萧步墟如今已经免疫,他只是看着依然沉默着的萧深,突然生出一丝不喜来,‘这个孩子有些不像他啊,到是萧潜虽然玩劣,但生性敢爱敢恨,做事坦荡荡,只要是萧潜做过的,就绝对什么也敢认了,而欺负到萧潜头上的,他这个儿子也没有半点惧怕过。”
白真柔没受到萧步墟的怜爱,垂下了头,在萧步墟看不到的地方,咬牙切齿的想着早点除掉那个眼中钉,让萧潜再也影响不到她的生活。
***
萧潜不知道,萧府发生的事,他只是让回到京城的蒙格尔,去查查白真柔那大哥,还有白真柔这些年来,和她大哥来往的细节证据,“哼,早晚他要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萧潜以前在萧府之所以一直被打压,连个妾室也斗不过,无非萧步墟的完全偏心。府中又没有其它靠山,萧潜自然处处受制。
但如今他母亲和他都离开了萧府,萧步墟和白真柔一对自诩真情真爱的男女,没有了夹在他们爱情中间的其它绊子,和总是惹事生非的萧潜,生活一旦归于平静,萧步墟又因为无所作为,勉职在家。这二人间的一些矛盾,必会渐渐显露。
萧潜等着这对狗男女反目之时,然后,搞到他们生不如死。
第二天,萧潜再次去了十六皇子府,两人习武,射箭,下午,萧潜则是借着明逸霄的光,听了一会纪太傅,一位朝中和原中澈同样有名气的大儒的讲学。
萧潜听着如痴如醉,受益匪浅,心想这坐师好坏,原来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一篇简单的文字阐述,纪太傅讲得就是生动有趣,又浅显易懂,延伸颇多。李守财却是生搬硬套,还把意思扭曲得更加晦涩难懂。
直到傍晚离去,萧潜听到一个消息,十六皇子和几位他的皇兄要去江南一带处理一些政务,这次明逸霄想让萧潜陪着自己一起去。
“自然,手下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萧潜内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想去,这么多皇子一起去什么江南,难勉有些争斗不说,遇上点危险的,他这做手下的,不得拼死保护啊。
他不想参和进去,也没那多时间去陪着十六皇子,但想到明逸霄是他日后要辅佐的人,又是明逸霄第一回提要求,萧潜稍一思考,还是答应下来。
然后看着时间不早,萧潜就离去。
残阳如血,天空一片昏黄,萧兴正要让门外的小厮去给他牵马,眼前突然出现一人。
萧潜一看,“原管事,你……你可是来皇子府的,好巧,哈哈……”萧潜看到原道一,这个原中澈的管事过来,心里就一咯噔。
“不,老奴是来找萧世子的,”原道一否定了萧潜的猜想,接着道:“老爷想让公子过府一叙,公子,请吧……”
虽然原道一说得客气,萧潜却没觉得自己可以拒绝。
想到上次和原中澈搞得各种不快,心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原老贱人,要杀要剐,他萧潜也总不能一直避着吧。
萧潜一路上尽量拖延,但只到此时,他才突然发现,原府离十六皇子府原来这么近的,萧潜没拖延多大一会,就来到了原府。
来到原家正堂,萧潜立马就瞧见一身浅色常服,喝着茶,气定神闲,气色也恢复得不错的原中澈。
“义父,你找我过来?”萧潜看着原中澈的样子有些虚。
想到上次原中澈对他的威胁,还有现在的平静,萧潜内心惴惴不安,若这原中澈上来就劈头盖脸的干他一顿,或是让家奴带人逮机会下闷棍,萧潜兴许还放心一点,但现在老贱人这般平静,反而让他有种风雨欲来的不详感。
“过来,”原中澈看着站在门口,迈不动脚的萧潜,用着低沉好听的声音淡淡命令。
萧潜往前走了两步,算是回应了原中澈,“义父,不知您找我来,是有什么要事,我今天可是约了几个兄弟去醉仙楼喝酒的,”萧潜跑嘴跑马,瞎编道。
原中澈像没听到萧潜的话,把茶杯放下,瞟了萧潜一眼,一只手不自觉的敲着桌面,好看的狭长眼睛里神色莫明,像在评估着,到底怎样处置了萧潜般,
“最近,你都在做些什么?”
萧潜屏息凝神,本来被原中澈瞧着,还挺湛得慌,没想到原中澈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嗨,还能做什么啊,不就是去李夫子那里学些东西,还有在十六皇子府当差吗,到是义父近来可好?”
“哼……”原中澈鼻中哼了一声,“老骨头还算硬朗,没被折腾死。”
萧潜知道原中澈意有所指,也只能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原中澈看着背光站着,身型像镀了一层光,显得很是挺拔,又有几分孤傲的的萧潜,“过来,还怕老夫吃了你不成……”
“哪能啊,哈,”萧潜心里腹诽着原中澈,又往前挪了挪。
“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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